“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要说自己是仙界培养出的‘武器’吗？”帝曜抱着宁楸坐在书院的屋顶上，将身形隐匿于虚空，一边看着下面练剑的帝子和帝姬们,一边柔声说道。

宁楸点点头,“超好奇的,你就给我讲讲嘛~”

少女的语气软糯，秋水般的明眸在午后的阳光下闪闪发亮,倒映着满庭秋色，澄明清澈。

帝曜垂眸注视着少女的侧脸,眼底浮现出一丝宠溺。他忍不住抬起手，用修长指节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

“你！”宁楸撅起嘴唇，想要躲闪，却挣扎着落入了帝曜的怀里,由于动作太大,还踢飞了一枚瓦片。

“砰——”

一枚瓦片掉了下去，差点砸到离他们最近的那名帝姬身上。

小公主蹙起眉梢,狐疑地朝上看了一眼,又乖乖回去练剑了。

“那是你妹妹吗？”宁楸心虚道,“好可爱。”

帝曜沉吟片刻，“……应该是,有些不记得了。”

宁楸握住了他的手,“你们的家庭关系好像很淡薄的样子QAQ。”

“……我和他们并非同一位母亲所生。”帝曜的眸光掠过庭院角落刻苦练剑的少年,还有在一旁偷懒,顺便对他冷嘲热讽的几位帝子。

宁楸心疼地望着少年时期的帝君,“那时候的你真傻,就自顾自练剑,如果是我,早就跟他们吵起来了。”

帝曜薄唇微勾，低下头，埋首于她的脖颈间，同她耳鬓厮磨。

“他们的话，从来无法动摇我的意志。”

“哎呀，你别偷偷亲我！”宁楸脸颊微红，“对了，刚刚说到哪了？”

“说到……”帝曜眸色渐暗，“我的母亲，她不是一位仙人。”

“不是仙人，难道是魔族吗？”宁楸抬起手，抚上银发美人的脸颊，微微仰起头，眸光柔软地望着他。

“不，也不是。”帝曜摇了摇头，“她是……剑灵。”

宁楸的瞳孔微微扩大，“剑灵……也能孕育后代吗？”

“这一切都是父君计划的一环。”帝曜嗓音冰冷，“他将开天辟地的神剑剑灵，强行注入一位女子的肉/体，并以仙帝之身同她交/合，诞下最有天赋的后裔。这有违天道的举动……是为了培养出一位人形兵器，以助他实现狂妄的野心。”

宁楸目瞪口呆，“这……”

“他的野心，是什么？”

“魔族时时刻刻想毁灭仙界，仙族何尝不想吞并魔界。”帝曜平静道，“仙帝之境已走到修炼一途的顶端，再想进阶，便只有掌控万界，提炼万物的本源，于毁灭中开辟自身之“道”。”

宁楸：“万万没想到，最大反派除了魔祖，还有你的父君……”

“他们活了漫长的岁月，为了追求力量，都已近乎疯魔。”帝曜幽幽叹息，“毁灭又能带来什么呢？所珍视的一切皆会消失……独自站在时空尽头，证得不朽，却连存在于记忆中的任何事物、任何人都无法触碰到，只有冰冷的虚无。”

他握住了她的手。

“真好，”帝曜眼眸微弯，“你还在我身边。”

宁楸也紧紧地握住了帝曜的手，“嗯，在世界毁灭之前，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我不会让世界毁灭。”帝曜的嗓音低沉而温柔，“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有我所眷恋、我想守护的人。曾经我不理解守护的意义，只是不想让父君和魔祖如愿，但现在……我想我明白了。”

“啾啾，我爱你。”他捧起她的脸颊，“也许我有一半不是人类，但我……愿意当你的剑，任你驱使，用最锋利的刃庇护你。”

“嗯！”宁楸感动得快要哭了出来，“呜呜呜我的剑灵老婆，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