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越既望出事,声音发抖着掰着越既望的下巴,讷讷道:“吃、吃啊,快吃下去。”
越既望已经不知道吞咽了,好在那灵药被塞到了嗓子后直接化为灵力汇入经脉中,勉强为他续了一口气。
幸运的是,那魔物只是想要寻越既望的弟子契,没有彻底毁了他的心脏,在那无数灵药地治愈下,越既望胸口的伤势不断愈合,很快已经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的越既望猛地呛出一口带血的呼吸,终于能顺畅呼吸了。
温春雨见状,终于松了一口气,
秋却蝉平日里是个废话很多的人,但此时见了这个魔物后,他一句废话都没有,招招都朝着魔物的命门上刺。
化神境和大乘期终究是相差了一个等级,好像无论受多重的伤势,魔物都能很快用灵力愈合,但秋却蝉也知道,她的灵力并非是无穷无尽的,只要消耗掉,将她的性命留在这里不是问题。
就在此时,一道寒意当头劈下,秋却蝉还未有反应,在他面前一步处凭空结出锋利的冰刺,唰唰朝着魔物的地方冻了过去。
魔物瞳孔剧缩,来不及躲闪,被冻了个严严实实。
哪怕在冰里,她眼珠也轻轻一动,看向来人。
又是魔种的气息,只是看起来好像只是个和魔种有相连的弟子契。
明修诣脸色极其难看地从半空落下,寒意铺天盖地连着魔物和周围半里的树全都冻了个结结实实,落地后来不及去管那魔物的事,直接冲到了越既望身边。
越既望已经闭着眸沉睡,虽然浑身是血,但气息还是有的。
明修诣眼眶一红,握紧手中的玉钩剑,几乎是恶狠狠地看向那冰中的魔物。
秋却蝉一剑劈上去,但冰破碎后,却已没了那魔物的影子。
她见状不对,不知不觉地逃了。
秋却蝉气得握紧剑:“混账!!!”
他本来觉得若是那魔物没逃走,有他和明修诣在,肯定能将她的性命留下,但尘无暇匆匆而来时,秋却蝉才意识到,那魔物只是忌惮他师尊罢了。
明修诣将越既望背回了红尘苑,察觉到越既望身上那浓浓的魔息,又用寒冰灵种强行给他压了下去,勉强让他没有入魔。
只是到了现在,越既望入不入魔已经不重要,能活着已经是最庆幸的事。
秋却蝉虽然愤怒,但还是千仞学府的弟子伤了太多,他脸色阴沉地回学府救治弟子。
尘无暇不知何时到了红尘苑,见明修诣不厌其烦地给越既望手背上打清心咒,轻声道:“那魔物是如何逃的?”
明修诣轻轻摇头:“我不知道。”
他根本没察觉到灵力波动,只觉得一眨眼那人好像就凭空消失似的。
就在这时,越既望的声音突然响起:“她在找魔种。”
明修诣和尘无暇的视线全都看向他。
越既望脸色惨白,虚弱地想要坐起来却被明修诣按住。
“师兄,你的伤还没好,别乱动!”
难得见明修诣紧张成这样,越既望勉强笑了笑,对尘无暇道:“师祖,她来九方宗就是为了寻魔种,之所以找上我,应该和我的弟子契有关。”
尘无暇神色沉了下来。
魔种……在宫梧桐手中,既然那魔物找魔种能找到弟子契身上,也就说明宫梧桐已经用魔种修了魔。
***
御风而行的宫梧桐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一股凉意,他还以为又是魔物,猛地回头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宫确已经将宫梧桐体内魔种的气息用符阵隐藏了,就算大乘期的魔物站在他面前,应该也看不出来他体内有魔种。
宫梧桐心急如焚地往九方宗赶,只是路上总有魔物在阻拦自己,烦得他拿着玉剑杀了一路。
只是到了半路,不知为何那魔物见了自己竟然没有再扑上来,反倒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掉头就跑。
宫梧桐巴不得没人拦自己,正要快速回去,却感觉到有一抹神识突然从黑暗中窜来,飘然落在他面前,化为了一个人形。
宫梧桐脚步一停,警惕地握紧了玉剑。
面前的女人相貌倾城,看气息是个魔修。
宫梧桐分辨不出来这人到底是魔物还是魔修,毕竟他这段时间遇到的魔物全都是毫无神智只知道呜呜嗷嗷喊叫的怪物,不像面前的人,温婉优雅,还冲他和气地笑了笑。
宫梧桐皱眉:“劳烦让路。”
女人笑了笑,道:“你姓纵?”
宫梧桐一怔:“你认识我?”
女人:“你就说你是不是吧。”
宫梧桐点了点头:“嗯,是。”
姓宫姓纵对他来说都没有区别,反正他舅舅喊他纵梧桐时,他也应得很开心。
女人笑了一声,神识骤然散在原地。
只是一抹神识,就算再古怪,宫梧桐也无法寻到本体在何处,他按下心中疑惑,飞快朝着九方宗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