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明修诣催生的藤蔓都是趴在墙上安安静静的开着花,且每根藤上不会开超过十朵花,否则会浪费木系灵力。
但今日,那原本只是在墙上的藤蔓几乎爬满了整个院子,在月光下还在缓慢地朝着那内室的外墙爬去,开着比那月色还要皎洁的花朵。
睢相逢:“……”
睢相逢头一回看到他那个温文尔雅说话都轻声细语的小师弟头一回这么失控,几乎将这个院子筑成自己的巢了。
他一点都不想知道明之之和师尊在房里做什么苟且之事,沉默了半天,面无表情地掐了一堆藤蔓上的小白花,摔门进了房。
那花开了整整一夜,藤蔓已经长成了手腕粗,密密麻麻爬在墙上,遮天蔽日将初升的阳光都遮挡了。
明修诣睡了一个时辰就迷迷糊糊地醒了,他难得睡熟,迷茫地张开眼睛看了看窗外,发现外面还黑着,以为天还没亮,正要翻身抱着宫梧桐再继续睡,就感觉身体有些异样。
明修诣愣了一下,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缓缓将被子掀开一条缝隙。
宫梧桐趴在他身上,朝他勾唇一笑:“晨安啊明首尊,都午时了。”
明修诣:“……”
明修诣呼吸一顿,一把将宫梧桐从被子里拖出来,脸都红透了:“师尊!您……你!”
宫梧桐眯着紫眸,笑吟吟地道:“再来?”
明修诣:“不、了!”
宫梧桐舔着唇,他眼圈微肿发红,蜷缩在明修诣怀里,大概是感觉到了双修的欢愉,他心情甚好,一点都不为明修诣的拒绝而不悦。
不过这也怪他自己,明修诣昨晚要他念双修法诀运转灵力时,他一边哭一边双腿蹬着锦被,抽噎着根本说不出话,连一句法诀都念不出来,白白浪费了一次机会。
明修诣心心念着他的伤,等了一会又把他抱了起来。
来回两次,明修诣终于意识到宫梧桐每回一感觉到了那深入骨髓的欢愉后,完全不能开口说话,甚至不能动脑子思考,一张嘴就全是哭泣的抽噎。
能把他征服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也算是明修诣的一种本事了。
从昨晚胡闹到了破晓,宫梧桐一次双修法诀都没念完过,到了最后甚至昏昏沉沉地开始挣扎妄图逃走。
魅魔的天赋异禀,有时也算是一种负担。
见他还要不记打的继续胡来,明修诣无奈至极,道:“我今日再去藏书阁,看看能不能寻到其他双修心法。”
最好是不用宫梧桐运转灵力的那种,否则他师尊一沉溺其中就忘了自己是谁,根本无法双修疗伤。
宫梧桐懒洋洋地撩着明修诣的头发,心不在焉道:“行呗,找呗,反正我舒服了就行。”
伤势什么的,他能啃药丸,根本不在意双修那点治愈灵力。
明修诣穿了衣下榻,听到宫梧桐说是午时,疑惑地走到窗前推了推,发现窗子推不开。
“院子外面都是你的藤蔓白花。”宫梧桐懒洋洋地撑着脑袋,完全不顾自己浑身痕迹暴露在外面,一边舔着小指上被明修诣咬出来的指痕一边慢条斯理道,“相逢说你好像在筑巢哦。”
明修诣:“……”
明修诣木然回头:“师尊早已起了?”
“没啊。”宫梧桐道,“我根本没睡,出去溜达了一圈吃了个早饭才回来的,见你还没醒就又……”
明修诣:“……”
宫梧桐怎么就这么有精力?
寻常人双修过难道不是昏昏欲睡浑身酸痛连根手指都动不了吗,明修诣都做足了一早起来任劳任怨伺候浑身不舒坦的师尊、还得被师尊挑三拣四各种为难的准备,没想到宫梧桐竟然比他早起还出去溜达了一圈。
明修诣满脸一言难尽,打开门走了出去,果不其然发现满院子都是他失控的藤蔓和白花。
明修诣:“……”
明修诣心脏狂跳,莫名的羞耻遍布全身,旁边受他灵力感知的几根藤蔓都开始疯狂挖地上的土,看起来像是要挖个坑钻进去。
他一边羞耻一边催动木系灵力将整个院子的藤蔓安抚好,缓缓地退回外墙上,白花化为木系灵力从半空飘落,像是下了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
明修诣将那暴露他失控的证据消灭后,悄无声息松了一口气,突然嗅到一旁有一股药香。
“明之之。”
明之之浑身一僵,木着脸一点点回头,就发现睢相逢正端着一碗药,神色古怪地看着他。
明修诣满脸尴尬,轻声道:“师兄。”
睢相逢像是看一只奇珍异兽似的,晃荡到他面前,将药递给他。
明修诣以为这是给宫梧桐的,接过来就要回房,睢相逢却叫住了他。
“干嘛去?”睢相逢幽幽道,“这是给你的药。”
明修诣疑惑地看他:“我的?我并未受伤。”
睢相逢神色更加复杂古怪,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唉声叹气道:“反正……你就喝吧,师兄是为了你好。”
明修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