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也上一遍就够,蜜獾的恢复能力可不是开玩笑的。
被绕了一圈,蜜獾还没完全读懂分析出啥意思,见林千俞张开手,便仰起头,随着她去了。
林千俞手上麻利的将伊丽莎白圈扣好。
这会医生也将蜜獾身上的伤口涂完了药,转到头上。
从伊丽莎白圈边突然伸出的手,蜜獾毫不犹豫的张嘴,“嗷!”
咬了个空,林千俞的手抵在它下颚处。
“头上的伤让我来吧。”头上的毛毛短,林千俞也能看到都是哪里受了伤。
医生也没推辞,将药膏和棉签递给了她。
蜜獾眼睛努力往上看,视线却只能捕捉到棉签下面的小木棍。
被豪猪扎了还挺疼的,药膏涂上去冰冰凉凉的,可以很好的压下伤口处的刺痛。
药膏厚敷,林千俞尽量将药膏摸平,“好了。”
蜜獾后脑勺凉飕飕,听林千俞这么说,下意识就想抬手摸一下。
林千俞轻轻的说:“笨蛋蜜獾……”
“啊?!”蜜獾不服气的抬起头,并表示你是不是想打架。
林千俞忍笑道:“你弄到爪子上,然后在舔爪子的时候不就会把药吃掉吗?”
刚才说好了,吃到外涂的药膏就是笨蛋蜜獾。
蜜獾愣了愣,放下爪子,真的就没有再去碰自己脑袋。
医生说:“回去尽量别沾水,等药膏被吸收了就好了。”
蜜獾会下水游泳,也是得注意一些。
林千俞点了点头,应了声好,“谢谢医生。”
坏垫子里面的棉花都被掏出来了。
柏昭将航空箱里坏了的垫子拿出来,重新换了个新的进去,“来,斑马不在,我送你们回去。”
摘了豪猪刺的蜜獾自己跑回去都没问题。
但斑马不在,这么远的路,林千俞自己走回去也挺费时间的。
一回生二回熟,蜜獾进过一次航空箱,现在摘了豪猪刺以后再进去,同样的航空箱又大了好几倍,在里面打滚都没问题。
林千俞摸摸小狼脑袋,转头朝着正扒拉柜子,好奇盯着里面的瓶子看的白狮说:“团子?我们要走了。”
白狮往这边看了一眼,从柜子上下来。
被踩到后倾的柜子随着白狮的离开,离地一点点距离的地方也重新落了回来。
‘咚’的一声,柜子里面的药晃了晃。
白狮走到林千俞身边蹭了蹭她,转身瞥了一眼柏昭。
原本站在林千俞后面的柏昭直接连退三步,拉开距离。
白狮这才满意。
没注意到他们之间的眼神小动作,林千俞拎起航空箱,“走吧。”
柏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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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电梯直达一楼。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还没走出去就听见有硬物磨东西的声音。
柏昭见怪不怪,“外面有只猞猁,它是奔着吃的来的,没有恶意,一会尽量别起冲突。”
这话更像是对白狮和草原狼说的。
因为一般没有人会主动去挑衅猞猁,和猞猁起冲突。
但是动物之间,总是会对其他动物有莫名敌意,见面审视挑衅完哈气,最后演变成打起来,已经是见面争吵的流程了。
林千俞问道:“猞猁也是医院救助的?”
猞猁就在一楼,而且是出门必经的走廊。
几乎是走出电梯,一扭头就能看见。
四肢着地仍有半人高的猞猁,嘴里正叼着什么,站在门前,前腿在门上划拉着。
【好家伙,这要挠在我身上,不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未必,但可能会东一块西一块。】
【猞猁:你好,外卖员,我来取餐。】
【这么狠吗?这要挠的是我家门,我非得冲出来撑死它不可。】
【哪里是在挠门,分明是在开罐头,】
……
在林千俞看见猞猁的同时,猞猁也注意到不远处的人类。
“它嘴里叼着的是……草原犬鼠?”
又名土拨鼠,是一种擅长跑跳充满活力的小精灵。
它们好像不在猞猁的食谱上吧?
尤其是……后面陆续又有两只猞猁冒头,它们嘴里叼着的,也都是生死不明的土拨鼠。
猞猁是离群动物啊,这怎么这么多只猞猁凑一块了,而且还一起来救助站这边。
是在做什么?
林千俞:“???”
虽然疑惑,但她还是抬手搭在白狮身上,以免白狮冲出去跟猞猁打起来。
柏昭无奈解释:“其实是个意外,我有个同事,那天遇见猞猁叼着土拨鼠,土拨鼠一直在叫,看起来挺可怜的。然后我同事一时有些不忍心,就放了挺多肉零食在地上。”
“想着是有了食物,吃饱了就不会再吃这土拨鼠了。”
放完东西,同事也没直接走,就躲在暗处观察这边的情况。
“肉类零食确实是比土拨鼠更加吸引猞猁,于是猞猁把土拨鼠给扔了,把肉吃完。”
事情到这,也算是一件双赢的好事。
可坏就坏在……
柏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