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却没有第一时间回他的话,而是拎着自家孩子的后脖领子把人拽开一点,低垂着眉眼与眼神还难免有些惊惶的夏大宝对视。
另外一只手拍了拍他脑袋,语气幽幽的道:“今天就交给你第一堂课,只要有别人伤害你,就无差别地把那些人全都搞死。
你不学会反击,人家永远把你当软柿子捏。即便是发善心想要心软,也要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况下。
做一切事件的基本准则是“自保”。”
别看她之前在南岛一直浪的飞起,见了乱七八糟的人能搭把手就搭一把手,哪怕被人坑了,下一回碰到人还会帮忙。
那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有能处理的能力,就算那些人再怎么样也没办法伤害到她。
大不了她一个人拍拍屁股走人,以现在的科技水平想要找到她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但夏大宝不一样,他还是个孩子,只是一个弱势群体。
把夏大宝扔下的那个女人不仅仅只是“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她是可恨。
夏大宝微微仰着头,视线直直的看着自家小姑姑,总觉得自家小姑姑好像和以前在聊城的时候不太一样。
那会儿的小姑姑虽然也任性、张狂,不肯受一点委屈,但气质和现在却完全不同。
硬要说的话,原来的小姑姑是仗着自己家里的背景肆无忌惮,现在的小姑姑却是仗着自己的能力格外的沉稳又飒爽。
好像是那种手握重权的将军,和以前大权在握的爷爷好像。
夏大宝感觉耳边能听到自己“咚咚咚”心跳不停加快的声音。
这就是他以前想要变成的模样。
“薅——”(好)。
“噗嗤!”
夏黎实在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之后赶紧仰起头,尽量抿唇不让自己接着笑,整个人都在抖,忍得十分费力。
夏大宝:……
他收回刚才那句心里话,一切都是错觉。
时刻破坏气氛的泥石流才是小姑姑本姑。
夏黎咬着后槽牙,不让自己笑出声,“看来你问题不大,一会带你去医院上点药,咱们现在先跟这男人一起上门去道歉。”
夏大宝:???
男人:???
夏黎根本不给两人解释,而是直接给了男人一个眼神。
“那女人家住在哪儿?带我们去,你去给她道歉就行。
只要按我说的去做,其余的我都不追究。”
男人听到小姑娘这话,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觉得这女人可能有病。
真的会有人为了别人而不要自己家的公道吗?那孩子可是差点被他掐死!跟那女人道歉,她就不追究了?
再善良也没有这么善良的,她脑子是不是有病?
想着夏黎这么善良,他立刻摆出一副要哭了的模样,“小姑娘,你行行好吧,我要是去那女人家里面,还不得让那女人家里人给打死啊!
而且流氓罪是要判死刑的,你这不是推着我去死吗?”
他以为夏黎会犹豫,结果夏黎回答的相当冷酷无情。
“娶了那姑娘你还有希望,现在在这跟我废话,我立刻就弄死你。”
男人:……
夏大宝:……
男人倒是想说不知道那女人家里住哪,但看夏黎这模样,完全就是一副:你要是现在不带我去见人,我立刻弄死你的样子,让他那句质疑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
最后只能咬着后槽牙,不情不愿的去了工厂的家属院。
走到家属院门口,男人垂死挣扎,可怜兮兮的看了一眼夏黎。
“我去跟她道歉,但我要跟他们家提亲,你能别给我捣乱吗?
我们都是一个家属院的,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
他家父母只想要钱,如果要是提亲的话他爸妈应该能答应。”
夏黎看着男人充血越来越严重,甚至有些眼球突出的眼睛,二话没说,直接道:“我不会阻止你提亲,赶紧进去吧。
那人叫什么名?真的在这家属院?”
男人听到夏黎这话心里顿时一喜,频频点头道:“在在在,她叫马蓉蓉,就住在北香楼的三层第八号房间。”
夏黎点头,“你叫什么?”
男人心里发苦,却不敢不答,“赵国庆。”
夏黎对着家属院的方向,和他抬了抬下巴,“走吧。”
男人不敢起幺蛾子,麻溜的在抬步往里走,想要早点把事这事解决,他也早点一身轻松。
夏黎跟在他身后,神情自若的往里走,脸上没表现出来任何异常。
然后,夏大宝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小姑姑走到大院里,捡起了大院看门大黄狗的铁饭盆,又不知道从哪儿拣了一根小树杈,站在院子正中间撒开了力气狠狠的敲盆子。
“砰!砰!砰!砰!砰!!!!”
夏大宝:!!!
夏黎气沉丹田,扯着脖子对西厢楼的方向扬声高喝:“西厢房三层八号的马蓉蓉快出来!刚才在工厂强奸你的赵国庆已经给你带过来了,他要亲口向你道歉!
你快点出来吧!你婚前让人强上了也没有什么丢人的,你是受害者,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