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他们县半夜进来一堆黑衣人刺杀神女。
神女在把那些黑衣人杀掉之后就回到居住地,尸体自然由他们来收拾。
当时他们就发现那些来刺杀的人根本不是什么上天来的刺客,也不是什么神女的仇家,而是真真正正的米国大兵。
幕后主使是米国人无疑。
当时县长和几个族老就觉得肯定要坏事。
米军不可能任由自己的大兵死在他们县里,而不做任何应对。
果不其然,今天一早,他们就接到了来自米军的电话。
那边声称自己的士兵进了崇县以后没出来,有可能是被那个身份不明不白的神女杀了。
让他们把人交出去。
有了昨天晚上白影杀人如杀狗的经历,县长和几位族老早就已经对夏黎的神女身份深信不疑。
他们哪敢把神女交上去?
一时之间,几人围坐在一起大半宿,头发都愁白了,也没想出个好办法。
最后还是一个辈分虽然大,但年龄十分年轻的族老脑内灵光一闪,猛拍大腿,来了句:“既然神女那么厉害,为什么不让神女降下天罚,让米国人再也不敢来骚扰我们?”
这想法一出来,屋子里霎时间一静。
随之而来的是包括县长在内,一众神女忠诚的信徒,全都觉得这话十分有道理。
比起他们这些脆弱的人类,对抗上米军,随时可能送上小命。
神女随便挥挥手,说那么几句话,就能彻底把米军的那些当兵的灰飞烟灭。
这多省事儿的一个主意啊!?
于是一群人商量好了,第2天早上来找神女,让神女好好施施法,把那些米国人全解决了,他们崇县也就不会走上黑山县的老路。
夏黎把全过程听了一遍,心里那叫一个无语。
没想到装神弄鬼的回旋镖,最终还是扎回到自己身上。
可她一个好端端的普通排长,上哪儿给他们在不引起赵强他们注意力的前提下,把那些米军全灭啊?!
施法弄死那些米国人,是不可能弄死那些米国人的。
夏黎不会拿自己人的性命,帮人家做嫁衣裳。
但看县长他们对她神女的身份越来越信服,她也不能把话说的太绝。
于是又露出那副悲天悯人的表情,“我本已跳出五行三界之外,凡间的事本就不该我去更改,为你们多次测算,已经是违背天条,自然不能为你们杀生,否则罪孽将加倍回馈到你们身上。
但怜你们悲苦,我在破一次例,在你们反击的时候,我可以想办法施法助你们。
上天有好生之德,即便我有这个能力,也不可能去那么做。
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
如果想对敌,还是要你们自己出力。”
众人的算盘落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县长还没说话,跪在县长身后的一名族老就抬头看向夏黎,一脸急切的率先出声。
“神女,如今米国那边说两天之内,不交出您与您的护法,就会对整个崇县下手,将我们全部屠杀。
您不能坐视不管啊!?”
“六叔!不得胡言!”
县长出言喝止那名激动的族老,脸上的表情也不怎么好。
这位怕是忘了,眼前这位神女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轻而易举的,就将受过专业训练的8名米国大兵,顷刻间全部击杀的?
神女要是一个不开心,想要杀他们,怕不是连眼睛都不用眨一下。
县长的六叔怎么可能不知道县长所想?
可他家上至百岁老母,下至还未出生的重孙,全都在崇县,如今被米国包围,根本出不去,想逃都逃不了。
这叫他怎么能不着急?
他皱着眉,对着县长恨恨的咬牙道:“县长,哪怕是神女要治我的罪,这些话我也不得不说!
咱们县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什么都不做,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说着,他视线看向夏黎,语气十分诚恳。
“神女,我并没有逼迫您的意思,可如今到了这种地步,我们自是不可能将您交出去。
但这么等下去,等待着我们的就是5000口人全部丧命,还望神女怜惜,为我们指明一条出路!”
夏黎怎么能看不出来,县长这位六叔分明是在质问她:“米军要的是你,我们又没办法把你交出去。
问题全在你身上,这问题你不解决怎么行?”
夏黎差点被这老头理直气壮的模样给气笑了。
她干脆也不傻愣愣的在那站着听了,随便找了一个凳子坐下。
出于对自己这个神女的身份最后一点尊重,夏黎没跨着凳子坐,正坐凳子坐得笔直。
没什么温度的事情落到六叔的后脑勺上,语气幽冷的道:“你真的觉得,把我交出去米军就会放过你们?
你没仔细想过,为什么我为你们算卦的事那么隐秘,当日只有几人知晓;居住的位置也只有县里人知道。
为什么这些密辛,会被米军知道的一清二楚?”
众人听到夏黎这话,额头都不禁冒出了冷汗。“”
米军在他们县旁边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