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西西里圣徒》(3 / 5)

玛蒂诺还是和以前一样,其实没有非得联系的要事,西西里没有会为难他的人,可他还是会把自己觉得有趣的事情全部告诉给阿诺德。

玛蒂诺说德蕾莎现在越来越凶了,还是笑里藏刀的类型。

一开始见到她还是被卡塔尼亚大学的学生背地里议论,因Giotto一怒之下的连环决斗手足无措的小姑娘,现在已经成了教会没人敢惹的温柔修女。

玛蒂诺说Sivnora离开了巴勒莫,去到那不勒斯上学。

有次Giotto给堂弟送东西,顺便帮他去费德里克二世大学借书。

结果因为西西里决斗小王子的名声太显赫,早在前一天,大学的教授连夜开会,最后连夜出台了《费德里克二世大学决斗禁制令》。

说实话,这挺冤,只能怪那不勒斯的消息太滞后了。

现在Giotto已经无师自通了某种技术,看着很沉稳,说话也温柔,就是揍人依旧挺狠的。

结果Giotto还是和一个叫戴蒙·斯佩多的人在图书馆门口举行了决斗,不过这次是对方主动找上门的。

因为Giotto似乎在小时候认识斯佩多的未婚妻,关系还算好,结果被误会了。

顺带一提,这次还是Giotto赢了。

玛蒂诺说他们认识了一个叫西蒙·柯扎特的同龄人。

西蒙有着一头火红的头发和火红的眼睛。要不是长相不太相似,搞不好会有很多人觉得他和自己有点亲属关系。

【要是我把头发剪短,只看背影的话,我敢打赌,阿诺德你也会认错的。你都好——久没回来了!】()

阿诺德一只手捂着左胸,免得因为轻笑出声而让好不容易止血的伤口重新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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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看信。

玛蒂诺还说Giotto成立了自卫团,在西西里混出了名堂,很多人都会来寻求他的帮助。

巴勒莫出现了震惊整个西西里的谋杀案。

谋杀案并不稀奇,人们感到震惊是因为死者不是平民,凶手才是平民。

但好在西西里不是罗马,这个地方是可以被改变的,这个地方正在被改变。

他没有在信里详细说经过,似乎是考虑到「谋杀案」这个词汇离「安全」太远,又离「受伤」太近。

信纸最后轻描淡写地落下:【卡塔尼亚大学现在开设了法学院,我打算让德蕾莎去进修几l年。

等她回到西西里,就是教会派驻法院大法官,听着就很厉害,对不对?希望等你回来之后,也能为她送去庆贺。】

最后一封信的寄件时间是1842年的五月,距阿诺德离开西西里已经过去了四年。

而现在是1843年的四月了。

阿诺德能想象出玛蒂诺写下这封信的样子。

在西西里,他们住的地方外面有一排女贞树——当初就是因为闻到了味道,玛蒂诺才放着准备好的地方不住,搬去离教会有一定距离的房子。

五月正是女贞树开始散发气味的时季,那张很大的红木桌靠着窗户,打开窗就能看到路边闻到味道找来的行人,如果太阳正好,有不少人会直接坐在路边晒太阳。

小孩还会骑在大人肩膀上,给树梢挂上风铃。

既然德蕾莎去了卡塔尼亚,那就没人会给玛蒂诺梳头发。

所以他应该会靠在桌边,先把长发挽到耳后,写到自己觉得有趣的话题会开始偷笑,头一点一点,眼睛也弯起,被窗外的阳光照得更亮。

那本《荷马史诗》或许就放在桌上,封皮已经有些旧了,被翻过很多次,但麋鹿箔片书签一直卡在《伊利亚特》的前几l页。

然后玛蒂诺会抱怨上两句,拿他能想到的所有事抱怨,最后的落脚点总是在:所以你什么时候才有空给我念?

想到这里,阿诺德又隐去了笑容。

他从下午看到了晚上,看完后把所有信纸都装回了信封,按照时间严谨地叠好,放回纸箱,堆好。接着才拿起了搁置好久的紧急情报。

1834年,普鲁士在德意志地区建立了德意志关税同盟,除奥地利和汉堡外,全部德意志邦国都加入了该同盟。

而首席也是从1834年开始给奥地利传递普鲁士国内的机密情报的。

查到的原因很简单,太过于简单了,但又充满了说服力——他和奥地利将军的女儿陷入了爱河。

爱情让一个专业的情报人员面目全非。

作为首席一手带出来的「学徒」,

() 阿诺德本该也在被清算的名单里。

可他早在1832年就去了教皇国,和首席的所有联系都由联络员——也就是如今负责处理首席的那位经手。

这反而成了阿诺德无辜的铁证。

假设那年,阿诺德抛弃了玛蒂诺,按照首席的安排继续做事,哪怕他没有参与任何与背叛有关的行为,现在恐怕也会成为一具无名尸体。

而今晚,阿诺德得参与进有关首席的判决,上面需要他拿出态度和立场。

然后他就能回到西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