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甚至在一个时辰过去后还不想起床。
她的脚太痛了,哪怕休息了一个时辰也没缓过来,甚至还有点隐隐发麻的感觉。
白依依有点想破罐子破摔了。
明明早上出发前她还对以后的生活抱有美好的强烈期待呢。
这要怪只能怪陛下,谁让他打碎了她对美好未来的展望。
她已经连续进宫三天了,甚至明天还要去,他到底要看几天,她已经不想再进宫看见他了。
欲哭无泪的白依依很委屈,她蹭了蹭被子将眼角委屈的泪擦了下去,只觉未来人生白茫茫的一片。
正在她感叹自己可怜的命运时房门被轻轻敲动了。
她以为是王婆子,所以想都没想就穿鞋下地开了门。
然后直接映入眼里一个阳光温暖金灿灿的笑容。
“啪!”的一声,还没温长洲说上一句话,门就在眼前合拢了。
温长洲笑容微僵,他侧眼朝王婆子看去,王婆子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低声道:“我都同您说了,她十分怕生。”
“尤其是异性。”王婆子强调道。
其实之前王婆子就说过这个问题,但是温长洲不信,他一不觉得自己长得丑,二认为自己气质向来温和,根本不至于让人害怕到连见一面都不敢,这才没将王婆子的话放在眼里。
没想到……
眼下竟然真的吃了闭门羹,这可是长这么大头一遭。
不过……
他想到对方那一瞬睁大惊慌失措的模样,眼眸微微眯了眯。
长得……还怪可爱的。
白依依站在门后,整个人一副被雷劈的样子。
啊……
金闪闪的生物。
为什么会出现在她门前。
吓死她了呜呜呜。
陌生人恐惧症发作的白依依慢吞吞且哆哆嗦嗦的缩回床上,决定今天不出门了。
这时王婆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白依依,少班主没有恶意,他只是想过来跟你谈谈涨月钱的事情。”
一听到涨月钱,白依依的眼亮了亮。
要说白依依有什么爱好,除了当领舞以外,就是攒钱,王婆子深知她的弱点,所以才特意这么说。
不然别说是少班主了,就算是她,磨碎了嘴那丫头也不会赏一个脸。
这要放在以前王婆子早就张嘴开骂了,但眼下她只能忍着火,好声好气的商量。
没办法,这祖宗现在可是云台班的摇钱树,甚至往大胆了猜,她甚至可能有进宫当娘娘的命。
毕竟从陛下登基以后什么时候有过三番五次召见一个人进宫过。
基本上在第一次进宫就被噶了,哪里还会容忍到第二次。
白依依在她手下呆了那么多年,多少她还是了解她的性子的。
要说讨人喜欢,这丫头也不怎么讨人喜欢,但要说讨人厌吧,倒也没有。
她就是那种平平常常的伴舞,不起眼不惹眼,有时候甚至会让人忽略掉的存在。
但有一点是真的,那就是十分没有眼寸还胆小。
这样的人放在陛下身上以往一天能噶十个,如今容忍她活到今日,要说没存了几分心思她是不信的。
要知道她和班子里的舞姬们今天都做好了她回不来的可能了,谁知道她不仅回来了还活蹦乱跳的,连皮外伤都没一个。
心思玲珑的王婆子猜到了这一点,自然不会对白依依甩脸子,傻乎乎的白依依不仅不知道甚至还以为王婆子突然对她好了可能是因为她现在是领舞了。
毕竟王婆子对上一任领舞就挺和颜悦色。
她哪里知道王婆子对人家和颜悦色只不过是人家会讨好人,舞也跳的好,根本就惹不到王婆子生气。
又傻又社恐又爱钱的白依依做了好一会的心思准备,这才下地站在了门边,然后小声道:“我们这样谈不可以吗?”
她对刚才开门见到的那一幕有心理阴影了。
门外面带微笑的王婆子:……
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王婆子刚要劝她,一旁沉默的温长洲打断了她润声道:
“白姑娘,谈新的银钱是要拟定新订契的,我们这样谈恐怕不便。”
“当然,如果白姑娘不方便的话,那就以后再谈好了,只不过我最近很忙,下次可能会很久以后……”
“我……我可以了。”
还没等温长洲转身欲走,身后的门就开了。
小姑娘从拳头大的门缝中怯怯软软的探眸看他,眸子纯净似干净的泉水,长长的发从她身上滑落顺着门缝探了出来,带来几缕茶花香气。
他视线一瞬就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