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搞什么直接民权,这不是个大笑话吗?”
马珏和萧乾顿时默然无语,他们并不傻,只是没有朝坏的那方面想而已。
周赫煊继续说:“制定《五五宪草》的那些学者们,肯定也知道这个事实。但他们依旧选择这样做,无非是想从国党那里分权,打破常凯申的独裁统治。他们太急切了,也把目标定得太高了,以至于这份宪草失去了实际意义。若常凯申真的通过这部宪法,肯定闹出很多笑话,并且把现有的行政系统给搞乱。”
马珏毕竟是伦敦政治经济学院的法学博士,被周赫煊一番话点醒,立即想清楚许多问题。她说:“我打算写一篇相关论文。”
“可别!”周赫煊连忙制止。
“为什么?”马珏问。
周赫煊苦笑道:“现在全国的进步人士都对《五五宪草》推崇无比,你若发表反对意见,必然千夫所指,成为独裁的帮凶、民主的罪人!”
马珏瞬间哑口无言。
周赫煊叹息道:“走吧,把行李放好,在小镇上到处走走散心,还是别考虑那些国家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