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和医生的习惯有关,至于那个好,没什么区别,就看医生喜欢和熟悉那个体位下做手术了。
老美不喜欢在两腿之间干活,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手术开始,毕竟是二次手术,所以,手术做起来很费事。
首先要松解上一次手术制造出来的瘢痕,还要考虑这次手术会不会带来更多的瘢痕。
所以张凡做的也很慢。一点一点,真的如同朋友再吃草莓冰黑旋风的激凌一样,那个小勺,一点一点的挖。
“见过宿苜草没有?”张凡在切除痔的时候,抬头看着肛肠科的主治。
“见过,见过!”肛肠科的主任一头的雾水,什么意思?宿苜草?
“来,看,现在她的肛(a)门像不像宿苜草?”
张凡略微让了让,把视野让开。
“像,真的像!”
“你记住,当你无法判断患者的痔疮切除是否安全的时候,发现肛(a)门这里已经像是三叶草的时候,这个时候,你就要知道,不能再切了。
如果一看已经切成牡丹花了,那么你的手术就是失败的!”
“好的,好的,张院,您比喻的太形象了,您这一说,我直接刻骨铭心了!”
肛肠科,这个手术麻烦的很,它的难度不高,但就是一个量的把握,拼的就是经验。
比如,切少了,患者时不时的拖着滴血的屁股来找你。
切多了,结果大便失禁了,这就是找你就是大问题了,他不把擦屁股的纸糊到你脸上,都算是讲道理的人。
普通人的肛肠都这么麻烦,如果再有什么谷道之类的爱好,真的,很麻烦的。
因为经常性的走谷道,这里已经发生器质性的改变。
通俗的说,养过猪的人或许见过肛门突出来的小猪,人类经常走谷道,和这个特别类似。
如果还有更相似的,那就是动物园的母猴子。特别是一些生过好多胎的母猴子。
那个母猴子的屁股,不光红,好像还有一大坨挂在屁股上,像是一坨发糕粘在屁股上一样。
那就是因为多年的生育,猴子下体已经松弛了,然后出现撕裂,恢复,再撕裂,最后出现脱垂。
真的,这种人的手术很难做。就如同一个再造一样,特别麻烦。
稍微一个不慎,不是夹不住大便,就是大便解不出来。
一个多小时候,张凡冒着热汗终于把手术做完了。
推着患者出了手术室,张凡还要给患者交代一下。
其他手术,张凡一般不会亲自去交代,但肛肠科不行,科室医生不给力,第二,这个地方很特别。
首先,疼痛,这个地方的疼痛,怎么描述呢,首先是这地方手术后会肿胀,前面说过,这地方有相当丰富的神经。
一旦水肿,这里的神经直接反馈给大脑,然后大脑也傻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然后你就会体会到什么是难受,疼,如同有人拿着铁钩子在拉你肠子一样。、
然后是胀,肛门如同沫了辣椒酱一样,一波一波如同菊花被锤子放在砧板上砸了无数遍一样,好似再不停的变大。这就是大脑的错觉。
疼、胀,最最大的问题还是排便。肠道这个时候也害怕呀,大脑传输过来的错觉命令,也让它尿了。
然后粪便到了直肠这里,它就不敢动了。深怕惹火上身。
这个时候,胀、痛、憋齐聚。所有的难受,这个时候,在这种复合的感觉下,都是弟弟。
说实话,什么是坐立不安,就是哪种听到别人放屁都能让你羡慕的流眼泪。就是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