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难(2 / 3)

征从外面回来看到这一幕,他沉着一张国字脸蹙眉问:“你们干啥呢?能不能消停一会儿?”

在沈家,母子两人都怕沈远征,王小芸立马止住脚步,指着儿子那张脸哭诉道:“你看咱儿子被赵正南打的,那小流氓早晚有报应!我这就找他算账去!”

沈远征之所以回来就是因为听了外面的闲言碎语,他对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有所了解,望着儿子脸上的伤,他紧咬着牙说了句“活该”。

“你咋能这么说儿子?”王小芸不可置信地看向他,随即哭得更凶了,“那赵正南又不是你儿子,你咋还向着外人说话呢!走!咱们一起去老赵家!”

“哭哭哭!遇事就知道哭!”沈远征被她烦得不行,于是没好气道:“过几天之初会来这里下乡,你们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王小芸听到这个人名,立刻把眼泪憋了回去,急忙问道:“之初啥时候到啊?大哥他们来不来?”

她口中的“之初”全名叫沈之初,是沈天柏的堂哥,而沈之初的父亲就是沈家那个在京市当大官的亲戚。

沈天柏在一旁听说堂哥真的要来这里当知青,肿胀的脸上不禁露出一抹错愕,上辈子可没发生过这种事……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见这对母子终于消停了,沈远征那黑沉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点点,“大哥不来,之初最晚下周四就能到。”

“啥?这么快?!”王小芸睁大眼睛惊讶出声,她早把去赵家的事抛之于脑后,转身就往东厢房的方向走去,边走边嘀咕道:“那我点赶快收拾出一间屋子才行,之初那孩子身子娇贵,可不能住那知青点。”

等她走后,沈远征望向儿子终于不再压抑怒火,“你跟我进来!说说你和赵苗苗又是咋回事?”

关于退婚的细节,沈天柏刻意隐瞒了许多,见他爹这样说,便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对方已经知道了。

他垂下头摸了摸鼻子,只能跟其身后开始想对策。

傍晚。

平时热热闹闹的老赵家今天显得异常安静,赵苗苗打了几人饭份就回了自家屋子。

饭桌前,周明澜默不作声地给大家盛饭,没人主动开口说话。

赵桃花看着桌上那一盆清汤寡水的菠菜汤和另外一盆苞米面饼子,这时才深切体会到当代人的生活不易。

每人只分一碗汤和一块饼子,对于干了一天农活的劳动力来说根本就吃不饱。

“二哥,这饼子给你吃吧,我不饿。”赵桃花把手里的大饼子递给赵正南,明眸皓齿,笑起来特别甜美。

赵正南瞅了一眼饼子,疑惑问道:“啥意思?又有啥事要求我?”

“……”赵桃花笑容一滞,随即想到原身平时的所作所为,也就理解了他为什么会这样说。

在赵家,原身是家里最小,上面还有四个亲哥哥。

大哥赵正东已经结婚,这几天陪着媳妇回娘家了;二哥赵正南因为名声不好,至今单身;三哥赵正西是在今年开春娶的媳妇,目前在县里打零工;四哥赵正北是个另类,平时就爱往知青堆里扎,最近被县里锣鼓队选中去敲大鼓到现在还没回家。

他们有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都很怕原身,在他们心中原身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小老虎。

而父母对原身的偏疼,更让他们苦不堪言,从小到大,这四兄弟见到原身的第一反应都是绕道走。

今天赵正南会为原身出头打架,不是因为兄妹情深,而是不想让外人欺负他们赵家人而已。

如今赵陶陶成了赵桃花,她无法像原身那样活着,就只能一点点改变周围人对其不好的印象。

于是她把手里的饼子又往前递了递,态度十分真诚,“我这两天没什么胃口,你快吃吧。”

面对眼前的食物,赵正南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但仍是没接,他一个大老爷们就算再饿也不可能去抢女人家的吃食。

“你吃吧,我也不太饿。”

兄妹两人的对话听在其他人的耳朵里皆是倍感欣慰,周明澜见他们能互相关爱简直是喜出望外,她把赵桃花的手推回去,笑呵呵地说道:“你二哥说不饿就是真不饿,你快吃吧,别惦记他。”

“……”赵桃花眨了眨眼睛,对这种母爱感到新奇的同时又替赵正南倍感无奈。

一米八多的大小伙子只吃一块饼怎么可能吃得饱?

想到转盘里的那些奖品,她心思一转,装作若无其事地问:“娘,过几天就是秋收了,不如让我跟你学学做饭吧。”

原身不会厨艺,她只能出此下策才能靠近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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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柳韵乃是举国闻名的妈宝小公主,她美若天仙,乖巧懂事,凡事以母后的谆谆教导为准则。

一场意外,让她莫名穿进一本书中并成了一个身无分文的路人甲。

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没了母后,柳韵如同一只迷失方向的小鹿,活得异常艰难。

队里让割麦子,她却割破十根手指只能躲在墙角默默想念母后;

队里让挑泔水,她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挑不动,靠着想念母后一遍遍往肩上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