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会和周景寻私奔。
柔儿根本就不喜欢周景寻!
这么想着,秦惟似是自己说服了自己,定了定神说道:“事情还没有弄清呢,您先别急。还是先把柔儿找回来要紧。”
他终于找机会说到了正题上:“母后,皇兄派出去的人根本就没有尽心,您替我再跟皇兄说说……”
“你……”太后抬手指着秦惟,手指在颤抖,一团怒火腾腾地蹿了上来,直冲头顶。
她简直无法想象,秦惟会蠢成这样,自己把好话歹话都说遍了,他竟然还不愿意放弃赵元柔。
“秦惟!”
太后厉声,但紧接着,她的眉头蹙了起来,未说出口的话被突如其事的头痛给打断了。
她的头顶一阵一阵地开始抽痛,这种痛就像是有一把重锤在她的头上重重锤下,又像是有一把钻子,在她的脑子里拼命地钻着,痛得她撕心裂肺。
太后捂着头,脸色煞白。
“母后!”秦惟连忙冲上去扶住了太后,面露忧色,“您怎么样了?”
太后虚弱地摆了摆手,这是她的老毛病了,头痛症每每发作起来,就是头裂欲死,吃什么药都不管用。
“来人,去叫太医!”秦惟慌忙让人去传太医,又问道,“上次本王让人给母后的药膏呢。”
秦惟说的是,上次在女学的时候,他特意让人送过来的。
一个嬷嬷立刻去把装着药膏的匣子拿了出来,战战兢兢地递了过去。
秦惟不满地催促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喂给母后吃啊!”
嬷嬷迟疑地看着太后,没敢听命。
这药什么的,是不能随便乱吃,一旦吃出好歹,他们这些伺候的人,全都要没命的。
秦惟皱眉,不快道:“这是本王给的东西,本王还会害了母后不成?”
这药膏是赵元柔给他的,柔儿说可以治顽固头痛,秦惟相信她不会骗自己的。
太后捂着头,一波波的疼痛持续不断的而来,她痛得说不出话来。
秦惟从嬷嬷的手里一把抢过匣子,照着赵元柔说的,用匣子里头的小勺子挖了一勺喂到太后的唇边。
“母后。”
药膏沾在太后的唇上,有些冰凉,太后抿着嘴唇,一声不吭。
这药膏在拿回来以后,太后就让太医瞧过,还让太医给有头疾的宫人服用过,确实有一用见效的神效。只不过,药膏来历不明,太后也没敢动。
但是现在,她痛得实在受不了了,她这是让秦惟气得头疾发作,比以往发作的更加厉害。
“母后,您相信我吧。”秦惟柔声哄道,“就一口,就吃一口,您肯定会好的。”
太后已经无力思考,太医辨不明成份,可也说了,此物无毒,兴许是道医的手段,道医常会用一些药膏或者丹药来治病,且有奇效。
这么想着,太后慢慢地张开了嘴,把小勺子里的药膏吞了下去。
她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儿,头痛就渐渐减轻,每次发作起来几乎都要半个时辰的头疾,才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彻底好了。
太后难以相信地瞪大眼睛,她居然不痛了!是真得不痛了。
不止不痛了,她还有一种前所未有过的轻松,就像长年以来缠绕着她的种种病痛也跟着消失得一干二净。
她神情奕奕,又习惯性地揉了揉眉心。
“太后娘娘,昭王殿下,太医来了 。”
随着一声禀报,太医提着药箱匆匆进来了,还没等他见礼,秦惟就说道:“母后已经好了,你先退下吧。”
太后确实已经大好,她还是说道:“你过来给哀家探个平安脉。”
太医跪在了太后面前,给她探了脉,思吟道:“太后身体康健,且脉象强劲,并无异样。”
秦惟心知太后是在怀疑这药膏,闻言说道:“母后,这是柔儿的一片孝心。”他替赵元柔说好话道,“柔儿知道您有头疾后,费尽心力才寻到这味古方古药,柔儿是个很温柔和善良的人。”
秦惟认真地说道:“母亲,您不要对柔儿有偏见了好不好。”
太后:“……”
这献药和私奔是两回事啊!
她想真把秦惟的脑袋挖开,看看里面能倒出多少水,才能说得出这种话来!
从前这个小儿子也是挺聪明的啊,从小到大这么多太傅教了这么多年,也是挺英明睿智的一个人,怎么一碰到赵元柔,就跟傻了似的。
难不成,是赵元柔给他下了蛊?
秦惟跟着说道:“母后,您就去跟皇兄说说吧,多派些人手,先把柔儿找回来再说……”
太后:“……”
也罢,把人找到,趁乱弄死,也能让他死心。
太后的眼中掠过了一抹厉色。
她原本不想因为一个赵元柔让秦惟与她母子离心,现在秦惟明显已经被赵元柔给迷住了心窍,既如此,赵元柔还是死了算了!
太后掩住了眼底的杀意,说道:“哀家答应让你皇兄再多派些人手……”
秦惟狂喜,正要说上几句好话来哄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