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向这里走来,她的脸上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闻言忙道:“我没事,只是擦伤。”
盛兮颜微微颌首,轻呼了一口气。
“他怎么样了?”
楚元辰到得晚,还不知道具体情况,见韩谦之倒在地上人事不知,料想不是从马上摔下来,就被马冲撞到的。
盛兮颜露出了苦笑,笑得比哭还难看,“被马踩中了后背。”
楚元辰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在战场上这么多年,他当然明白被踩中后背会有什么后果,重则性命不保,中则半身瘫痪。韩谦之才满二十,刚从战场上活了下来,怎么回了京城,打场马球,反要落个残疾的下场?”
盛兮颜道:“得摸摸骨,才能知道他的脊柱有没有断。”
盛兮颜不太懂骨科,那需要摸骨,接骨,她是女子,没有人可以给她摸,韩谦之伤到的是脊柱,她更不能乱动,以免一个不慎反而更糟。
“我来吧。”楚元辰说道。
他在军中这么久,也是学了一点军医的手段,摸骨什么的,他也会。
“豫王世孙,去让人准备个担架。”楚元辰随便就指使起了人,“还有你们,别都围着,散开些。”
所有人现在都还有些不知所措,他们年纪尚轻,又是在京城里锦衣玉食长大的,哪里见过这等仗势,闻言连忙点头,纷纷走远。
若是伤到了脊柱就不能乱动,所幸韩谦之正背朝上躺着,楚元辰直接让人拿了把剪刀过来,先把他这紧身的骑装剪开了一些,以免让断了的脊柱错位,然后,抬手摸过他的脊柱。
很快,他向盛兮颜点了点头。
他的意思是,脊柱确实有骨折。
程初瑜惊住了,她不敢相信地脱口而出:“不会的!不会……”
楚元辰沉声道:“还是得让良医再看看。”
脊柱骨折也有轻重之分,说不定韩谦之运气好呢?
豫王府的三人良医终于赶到了,豫王世子又拿了腰牌,让人去宫里把擅骨科的太医也一并请来。
盛兮颜提醒了一句:“银针是给他稳住心脉用的,你们不要去拔。”她说完就让开几步,把位置让给良医们。
盛兮颜走到程初瑜身边,说道:“我给你把个脉。”
见她一脸木然,盛兮颜主动把她的手拉了起来,把了一下脉,她的脉搏除了有些快以外,脉象上倒是没有什么太大异常。
等等……
这气味。
盛兮颜又往她身边凑了凑,垂眸思索。
程初瑜的身上有一种很熟悉的气味,这气味好像最近在哪里闻到过……对了!
盘香!
程初瑜身上的气味和在小佛堂里出现过一次的盘香一模一样。
盛兮颜的杏眸橙净,问道:“初瑜,你刚刚是怎么了?”
程初瑜的骑术很好,刚刚的情况虽然紧张,也不是避不开的,偏偏她就跟傻了一样,突然呆在原地一动不动,才会让鞠球打到。
“我……”程初瑜先前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韩谦之的身上,现在回过头来想想,也意识到了不对劲,“我头晕。”
“刚刚我突然头晕得厉害,鞠球就像是变成了两个,不对,是变成了三个,从不同的地方打过来。”
“我想躲开的,就是晕乎乎拉不住缰绳,然后我的马就被球打到了。”
程初瑜又是懊恼,又是悔恨,百般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不由轻咬住下唇,难掩眼中的内疚。
要不是为了救她,韩谦之怎么会被马踩到呢……
“初瑜。”盛兮颜斟酌道,“你最近是不是用过什么新的香?”
程初瑜怔了一瞬后,点点头道:“是武安伯夫人给的。”
武安伯夫人是傅君卿的亲娘,程初瑜和傅君卿也勉强算是订了亲,武安伯夫人也是她日后的婆母,两家是通家之好,武安伯夫人经常会给她一些小玩意。
“武安伯夫人让我午睡的时候点着,可以安神。”
盛兮颜追问道:“你点了多久了?”
“快十天了。”
盛兮颜心念一动:“那今天呢?”
程初瑜摇了摇头:“今日出来的早,我没歇午觉,也就没点香。”
盛兮颜的心里头沉沉的,不由想起了一件东西。
她再问了一句说道:“你平日点上香后会觉得头晕吗。”
“不会。”程初瑜摇头道,“点上香后,我睡得特别舒坦。”不然她早就不用了。
程初瑜不是个蠢的,虽说心眼没有京中的高门贵女这么多,可盛兮颜都反复问着香,程初瑜心再大,也能听出端倪。
这香不对。
程初瑜喃喃着:“这是武安伯夫人给的……”
若这香真有问题,武安伯夫人为什么要……她不由心生寒意。
盛兮颜沉吟片刻,正要再说话,就见良医已经把完了脉,也检查过了脊柱,站起身来,去和楚元辰说话。
程初瑜赶紧过去听,这关系到韩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