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案过来。”
像宫里的皇帝,太后,每三天都会有太医请平安脉,并且记录脉案,一些经验老道的大夫,光是从脉案上,就够判断出脉案主人最近的身体情况。
如果从昭王把十全膏给太后算起,太后已经吃了两个多月,脉案上肯定够反应出一些变化。
还是阿辰想得周道!
盛兮颜甜甜一笑,哪怕一句话也没有说,清澈明澄的杏眼里,也写满了信任。
她相信他!
这个认知让楚元辰心里酥酥的,抬手环住了她的纤腰,一股清雅如兰的甜香萦绕在鼻间。
盛兮颜下意识地靠在他身上,这种有人可以依靠的感觉是她上辈子奢求不到的。
楚元辰心口涌起了一股暖流,他闭了闭眼睛,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了一下,手掌轻轻抚过她乌黑柔顺的长发,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锦衣卫已经在查京里的洋货铺子了。今明两天应该就会有结果。”
近年来海贸盛行,京里头的洋货铺子不少,不过有锦衣卫出手,铺子再多,也剖个清楚明白。
“一会儿,我们也去瞧瞧。”
楚元辰亲了亲她光洁饱满的额头,盛兮颜呆了一瞬,耳朵一点点染上了粉色,她感觉到他呼出的温热气息在她的耳垂环绕,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他有些不舍地放开了她盈盈一握的纤腰,又退后了半步。
盛兮颜的耳垂还有些烫,她斜了楚元辰一眼,正要说话,外头响起了慌乱的脚步声,纪明扬冲进了堂屋,见楚元辰也在,连忙停下脚步,行礼道:“王爷,楚大姑娘。”
纪明扬本来正在演武场教骄阳和盛琰,一听说韩谦之出事,就急速赶了回来。
楚元辰把情况跟他说了一遍,并道:“我一会儿去一趟程家,韩谦之这里你照看着些,需要人就去找我娘要。”
纪明扬难掩眼中的惊恐,整颗心都悬在了半空中。
行武之人当然知道脊柱骨折的严重性。
楚元辰微叹道:“韩谦之还没有醒,等他醒了以后,就把事情都告诉他吧。”
“告诉他?”纪明扬惊了一下,立刻明白了,应道,“是。”
韩谦之不是一个柔弱没有主见的人,与其瞒着,让他各种猜测,不如全盘托出。
就如在军中时一样,王爷从来不会瞒着他们战事的险况。
越是这样,他们就越不会退缩。
“末将明白。”纪明扬停顿了一下,迟疑道,“王爷,要不要派人去告知韩家一声。”
和纪明扬不同,韩谦之并不是北疆人,他是十四岁时去的北疆军,一直待到二十一岁才随楚元辰一同京,在北疆待了整整七年,靠着军功升到校尉。
楚元辰思忖片刻:“不用了。说了也没用。”
韩谦之是靖卫侯的嫡长子,可惜,靖卫侯的原配在韩谦之三岁时就过世了,从小就由继母养着,被捧杀的不成样。
楚元辰七年前曾经回过一次京城,和韩谦之不打不相识,准确的说是韩谦之受了一伙子事者的挑拨来找他打架,他就把他打趴下了。
韩谦之认赌服输,认了他做大哥,他这个当大哥的在回北疆时,就顺带把他带了回去,又随便丢到了军营里。
楚元辰只道:“韩谦之回京这么久,韩家都没人来问过一声,现在更不需要去告诉他们。”
明扬纪应道:“是。”
楚元辰又对盛兮颜说道:“阿颜,你去把程初瑜叫出去,我们去一趟程家。”
他扬唇淡笑,低不可闻的笑声中带着一种意味深长。
盛兮颜眼睛一亮,进去找程初瑜了。
程初瑜就站在榻前,无是动作还是神情,都和盛兮颜出去的时候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的差别。
盛兮颜出去已经有一盏茶了,她就像是足足站了一盏茶。
内室里,董太医正指导着药童捣药,见盛兮颜进来,就解释一句并说道:“盛大姑娘,我在给韩校尉制些外敷的膏药,可以镇痛,袪淤血,徐太医回宫一趟,拿些宫中的秘制伤药过来。”
他的态度恭恭敬敬,现在全京城,谁不知道这位盛大姑娘背后的靠山,哪里敢得罪。
盛兮颜微微颌首:“烦劳了。”
她走到程初瑜身边,轻声道:“初瑜,带我们去一趟你家。”
程初瑜呆了一瞬,用疑惑的目光望过去,盛兮颜就说道:“阿辰有事找你爹。”
程初瑜应声道:“。我爹爹今日休沐,应当在家里。”
她忍不住又回头看了韩谦之一眼,叹道:“那我晚些再来看他,我正还要回去一趟。”
她捅了清平一刀,清平是郡主,一向得宠,必是会去告状的,长公主肯定会来找麻烦。
她还是得回去先跟爹娘说一声,免得他们两眼一摸黑,太过被动。
见她们出来,楚元辰说了一句:“走吧。我们回来前,太医会在这里守着。”
楚元辰打算让太医多留些日子,再在京中寻一寻有没有擅骨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