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中留啊。”
管家的眼角隐隐一抽,“少爷高考结束后就在家里待着,看看漫画打打游戏,不往外跑,更不会胡作非为,干出彻夜不归的事情。”
唐寅把茶杯往桌上一扣,“拐着弯的骂我?”
管家说哪儿敢啊。
唐寅的食指点着桌面,“少给他弄那些乱七八糟的漫画看,除了伤眼睛,就没别的好处。”
管家说是,“少爷也就是打发时间用的,平时他都有练舞,很用功。”
唐寅冷哼,“还用功呢,我今天捏了他胳膊,肉乎乎的,起码胖了五斤。”
管家,“……”
唐寅揉额角,“仲叔,别太惯着他,已经没大没小的了。”
管家心说,那还不是你自己宠出来的。
唐寅吃了一块绿豆糕,半响叹口气,喃喃自语,“天底下的男人多是坏的,我担心他吃苦。”
管家没听清。
唐寅起身往书房外面走。
管家躬身问,“先生要出去?”
“跟他说了晚上在家睡,出去个屁!”唐寅火气上头,“九点半给他打电话,叫他回来,要是不肯回,你就亲自去接。”
管家应了声。
“金城”是远近闻名的一家娱乐会所,拔地而起三十多层,金碧辉煌。
这是唐氏旗下的众多产业之一,唐远每次来都是跟发小们唱唱歌,喝两杯果汁,可纯洁可正经了,不像他爸,在顶层有固定房间,常来消遣。
“金城”上到经理,下到清洁人员,看到唐家小少爷出入,都没人敢在他面前议论他爸的风流史,也不会让他难堪。
除非是不想要手里的饭碗了。
唐远一路承受着注目礼,他直奔七楼,推门进了个包间,一块儿在大院里长大的三个发小正在里头吞云吐雾。
最左边的端正帅哥是张舒然,张家的长子,性子内敛温厚,从没动过怒。
他边上是宋朝,宋家老幺,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生的唇红齿白,看人的时候眼里有精光,像个狐狸。
吊儿郎当架着腿的是陈列,陈家就他一个带把的,被几个姐姐宠大的。
他脾气火爆,脏话连篇,流里流气的,喜怒都摆在脸上,最简单的就是他了。
唐远一进来,三人都齐齐把目光投到他身上。
“还知道出来啊。”
唐远走到茶几那里一扫,“果汁呢?”
陈列把一杯酒丟到他面前,“都毕业了,还喝什么果汁,要喝就喝酒。”
唐远往他旁边一坐,“我爸今晚在家,要是我带着酒气回去,他还不得弄死我?”
陈列满脸鄙视,“唐小远,你就怂吧!”
“酒就算了,”宋朝扔给唐远一根烟,“这个来两口,嚼片口香糖就没味儿了。”
唐远想起男人身上的烟味,他舔舔唇,把烟塞嘴里,由着宋朝给他点烟,刚抽一口就呛到了。
“咳,妈的,怎么这么,咳咳,这么呛?”
坐在最里头的张舒然起身,越过宋朝跟陈列,坐到唐远身旁,拍拍他因为咳嗽而颤动的背部。
“第一次抽,都会这样。”
“谁说的,我跟小朝第一次抽就很享受。”
张舒然看过去,陈列闭上了嘴巴。
果汁送过来,唐远喝了一大杯,终于冲散了喉咙那里的苦味。
聊了会儿,陈列假模假样的用手捂脸,“你们三一个学校,撇下我,算什么?”
唐远受不了的说,“别矫情了,离的又不远。”
张舒然说,“是啊,走路就能到。”
“再近也不能跟一个学校比。”
陈列还整出了哽咽的声音,鼻子都吸上了,“两个学表演,一个学舞蹈,就我是体育生,感觉跟你们不搭,混不进去了都。”
唐远露出见鬼的表情,“卧槽,怎么又矫情上了?”
宋朝窝在沙发里晃酒杯,嗤笑道,“别管他,女朋友给他戴绿帽子了,整个世界一片绿油油。”
唐远求证的看向张舒然,见他点了点头,不由得对兄弟同情起来。
“阿列,你真被戴绿帽子了啊……”
陈列站起来,跟个受伤的困兽似的来回走动,接着就一脚踹在沙发上面,愤怒的大吼,“是老子不要她的!”
那力道很大,沙发上的唐远都跟着震了震,看来他兄弟是真的栽进去了。
宋朝推了推眼镜,鼻子里发出一个音,“多大点事,毕业分手是魔咒,你不过是没摆脱的众多同胞之一。”
陈列骂骂咧咧,“你他妈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宋朝眯眼,“骂谁呢?”
陈列瞪着眼睛,“看你就欠抽!”
宋朝阴森森的笑,“来,你就抽一个我看看。”
陈列的胸口大幅度起伏,挺帅的脸一阵青一阵红,明显的骑驴难下。
唐远丢了个台阶给他下,“好了,都少说两句。”
这小插曲就算翻篇了。
都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干不起来。
唐远看陈列把酒当水喝,眼皮跳了跳,他安慰的说,“会劈腿的咱不要,是吧舒然?”
“嗯。”张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