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小声问:“不问问价格吗?”
江颂安笑了笑。
等走出这市场,他才道:“那样的没有十拿不下来。”
元瑶瞪大了眼。
十两……
的确有点贵了,她以为七八两最多呢,以家里的财力,现在的确也买不起……
元瑶默默地不说话了。
“走吧,再去草药铺子那边看看,你不是说要买草药种子。”江颂安道。
元瑶嗯了一声。
对,这是她昨天和江颂安说的打算来着,家里那亩地,她还是准备搏一把种草药,这次进城就是还要买草药种子。
至于种啥,记忆里的那几年,一个是黄芪卖得好,另外就是当归,这两样都是紧俏的中药材,战时到处都在收购,当然还有止血的白及和三七。这些东西,只能在草药铺子去买,而且家里的地就一亩多的,种多了也不行,于是元瑶就打算先买这四样,化成四块去种,能成哪个也还不一定呢。
打定主意之后,两人就到了草药铺子。
那药童听说是要种子也没说什么,反正这年头都觉得药贵,家里又都有地,经常想自己种一点儿,见怪不怪了。称重之后就给他们包了起来,就这点儿种子,足足五十个铜板又出去了。
元瑶心疼的慌。
但是再心疼也得买,她看了看药铺的药柜,忽然问道:“请问你们有没有丁香?”
丁香既是一种药材,也是一种香草,那药童点头:“有的,你要多少。”
“怎么卖?”
“二钱一两。”
元瑶牙疼。
“算了我下次再来。”
香料果然还是太贵了,倒不是一钱两钱的问题,丁香可以用做面脂和护发油的成分,但是一两也是做不出什么的,纯属浪费。
江颂安问:“丁香做什么用?想要不如买点。”
元瑶摇头朝他笑笑:“暂时还用不上。”
两人走出了药铺。
今天先买轻巧的东西,除了草药种子便剩下元霜的绣篮了,下一站便是布庄。
不得不说,县城的绣样花色多而且更加精致,元瑶挑了四五个,估计够元霜学一阵子了。
另外,她又给江颂安选了一匹靛青色的。
“就这些,包起来吧。”
江颂安低头瞧见了,道:“给我买的嘛?”
元瑶想也没想:“不是。”
“可这个颜色似乎不大适合你。”
元瑶没搭理他,付过钱之后转身便走了,江颂安笑着跟上。
吃饱喝足又逛了一下午,元瑶觉得差不多了。
“累了?”江颂安跟在她身后看见她有些走不动的模样就懂了。
元瑶苦笑。
这还没逛到两个多时辰她居然就累了,感觉有点不划算。
江颂安:“没事,明天还有一天,反正县城也不大。”
元瑶点了点头:“那就回吧。”
两人很快回到了小院里。
晚饭元瑶不打算出去吃了,江颂安这也能简单热饭,热上几个饼就着她之前做的腐乳和菌菇酱简单吃了吃,再不济还有卤菜呢,江颂安也不是矫情的人,两人吃过饭之后天也黑了,洗漱睡下。
这小屋真的很小,床也窄,窄到昨日还想让江颂安打地铺的元瑶只能紧紧依偎在江颂安怀里,江颂安唇角上扬。
“你别动。”
黑暗中,元瑶耳根通红,江颂安怎么反应每次就那么大,明明两人什么都没干,他总是像随身带了个武器似的。
硌的慌。
江颂安也无奈,他语气有些窘迫:“没办法,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你那么软……又香……”
“闭嘴……”元瑶不想听他说什么不入耳的荤话,及时打住,江颂安无声地笑。
总算勉强适应,元瑶有了睡意,可江颂安却气血难涌难以入眠。
方才还美滋滋呢,这会儿真成了煎熬。
元瑶才不管他,自己睡得香就行。
-
一觉到了卯时,元瑶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人了。
猜到江颂安去买朝食,元瑶慢条斯理地在院子里刷牙洗漱,果然没过多会儿,江颂安便推开小院门回来了:“新鲜的豆浆和煎饼,吃完咱们就上街去!”
元瑶一面漱口一面嗯了一声,慢悠悠过去时,江颂安已经将她那碗给吹凉了。
入口刚好。
“今天你要摆摊是吧?”
元瑶点头:“对呀,我带过来了米糕还有卤菜嘛,今天寻思给卖了。”
“这是东市的绿牌,你拿着,一会儿和我们铁铺一个嫂子一起去。”
元瑶惊讶于他办事的效率:“什么时候准备的。”
江颂安咬了一口煎饼:“隔壁就是我们铁铺,喊一嗓子的事,现在绿牌不好办,这你卖完之后出来给税就行。”
县城的规矩,进市里卖东西都要给税,可以先给也可以后补,这绿牌就是身份,去晚了就拿不到了。
元瑶刚才还在想这个事呢,没想到江颂安已经替她办好了。
她弯起了眼:“好嘛,一会儿你还有事吗?”
“我要去铁铺那边一趟,你结束之前我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