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往后说不定还要见面。”
那小厮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
元瑶心情自然也很好,总算是谈妥了这事,她迫不及待地要将这消息分享给家里人,不过孙茂水还在和江颂安说话,她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
孙茂水看见元瑶,连忙道:“嫂子你快劝劝江兄啊,他说他住不惯这里要回去。”
元瑶看了眼江颂安。
江颂安:“我真没事了……都是皮外伤,不行问问大夫?换药什么的我自己就行。”
元瑶抿唇。
这医馆的环境是不大好,看起来还有些脏,她没有第一时间应江颂安,“我先去问问再说吧。”
孙茂水:“别啊,你要觉得这环境不好去我家呗,我在青山县也有宅子的!”
这肯定是不可能的,夫妻两都笑着婉拒了,孙茂水很是受伤。
这会儿时辰不早了,孙茂水又坐了坐便起身走了,元瑶略送了送,便去问了问大夫。
“若是实在不习惯这里也可以回家养着,但是这段时间就不要下床了,换药的话早晚各一次,熬煮的一日三幅。”
元瑶听了这话松了口气:“既然可以的话,我们就回家休养好了,不给大夫继续添麻烦了。”
“这怎么能是麻烦呢,不过休养本来就要以病人的意愿为主,他若是想回,就回去吧。”
于是当天下午,元瑶就收拾妥帖,在郑大锤和铁柱的帮助下将江颂安送回去了。
这回,江颂安受伤的事情在神木镇也传开了,不少人都在村口好奇张望,但是元瑶没空理他们,谢过郑大锤和铁柱后,就开始收拾家中。
江颂安不能轻易动弹,但心里明显高兴:“还是回家好。”
元瑶故意道:“是挺好的,在医馆还有大夫,在家就只能我伺候你了是吧。”
江颂安:“……”
他去看元瑶的脸色,见她明显也挺高兴,而且今日也一直带着那只桃花银簪,放下心来:“主要是在医馆不能和你好好说话,在家就不会。”
元瑶懒得理他,收拾好房间后就出去熬药了。
江颂安低低笑了两声。
-
街坊邻居里,豆婶和刘阿婆红梅嫂吴氏都上门来看望了一番,当得知消息后都很唏嘘和惊讶,纷纷安慰:“养好身体最重要,进不进衙门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元瑶笑道:“我晓得的,大家不必担心,你们的好意我都心领了,只是这几日我要先照顾江颂安,摊子上就暂时不去了,红梅嫂,这事主要和你说一下,抱歉了。”
红梅嫂:“瞧你!说这些就见外了。”
“那我们也不打扰了,瑶娘,都是邻居,要帮啥忙喊一嗓子啊!”
元瑶笑着点头。
又过一会儿,柳娘也听说了。
免不了也是一番相同的问候,不过相比江颂安,苏远的伤势更严重一些,两人互相安慰一番,柳娘便回家去了。
回到家中,柳娘将这事也给苏远说了。
苏远原本坐在桌前静静练字,闻言抬起了头。
“江兄进县衙的事黄了吗?”
柳娘也在缝制夏天的衣裳,道:“瑶娘没说我也没好问,这事吧不好说的,要按照规矩和流程,他没有参加完招选是进不去了,可是这也是情有可原,还算立了功,远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
苏远点了点头。
沉默片刻,苏远忽然道:“既然之前他们帮了咱们这么多,这次我也做些力所能及的吧。”
柳娘一听,连忙问:“你想做什么?”
苏远:“我听说,我父亲那边的情况已经好了些,而且,青山县县令曾经是我父亲的学生,我的面子应该还有点用。”
柳娘急忙看了看窗外,确信没人才放下心来。
的确,她也是知道这层关系的,但是夫妻两谁也没有说过,祝成功明里暗里还是照顾了他们一些,但是这涉及到官场上的事情都没有太多的权利,可苏远说的对,衙役不是官差,所以这点儿小事并不算什么。
柳娘想了想,道:“那就试试吧,他们一家都是好人的。”
-
与此同时,孙家。
孙茂水从医馆回去之后就径直去找了自己老爹,开门见山:“爹!你想个法子,让江颂安也进县衙吧!他真是个人才!”
孙永成正在喂鹦鹉,被自己这不成器儿子的话噎了噎:“臭小子,你当这县衙是你爹开的啊?说啥就是啥。”
“去找找人呗,塞点钱,这钱我出。”
孙永成:“……你就那么看好那一家子。”
孙茂水:“对!且不说江兄本来就对我有恩,就是从长远来看,他绝非池中之物,还有他娘子,那以后绝对也是个人物。”
孙永成有点印象:“上回那个帮厨?”
“是她。”
孙永成淡淡道:“颇有几分胆识,但是要说人物,这结论下的为时过早。”
孙茂水也不争辩,只是道:“您就说帮不帮吧爹。”
孙永成:“我是个商人,我有什么好处?”
孙茂水:“……”
孙永成:“别和我说久远的,就当下,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