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气?”
江颂安沉默片刻,还是老实说了:“有,不过我也问心无愧。”
元瑶:“果然,那你不仅品级比他们高,还分了这么好的宅子,他们也在守备营吗,以后会不配合你的差事吗?”
江颂安沉默片刻:“我没想那么多,但是只要我好好当差,问心无愧就是。”
元瑶没说话了,她自然知道一些官场上的挤兑和排挤,但是这些事不应该由她说,她也不会说,古人都说商场如战场,其实官场也是一样的,她从前没想过江颂安会入仕途,但是既然已经定了,她之后做好贤内助就是。
江颂安在这屋子里转了一圈,忽然挠头道:“之前不是说给你打个炕,现在好像不行了。”
元瑶忍不住笑道:“这房子里装了地龙,不用炕。”
“是吗?”江颂安没感受
() 过地龙,但见元瑶这般肯定只好点头,不过他又看向次间,兴奋道:“那我在这边给你修个窗榻,你从前最喜欢坐在窗边了。”
这倒是,元瑶点头笑道:“那叫次间榻,好,你修吧,我喜欢的。”
江颂安总算是给自己找到一点事做,心情好了不少,夫妻两又在屋内歇了一会儿,元霜小年他们把自己的房间也定好了,全家人便打算回家去。
“对了,你什么时候上任?”元瑶问道。
江颂安:“倒也不着急,七月上旬吧,现在消息还没过来。”
元瑶也安心了,忙碌这么久,他也着实该歇歇。
众人返回家中,刚刚到,匾额坊的人便将瑶香苑的匾额送过来了,江颂安自然看见。
“瑶香苑?名字已经定了吗?”
元瑶笑道:“定了,我请了一个大家赐名赐字的,你觉得怎么样?”
江颂安点头:“不错,哪位大家?”
元瑶还没说,元荔便激动道:“是一位风流倜傥的先生!最近常来我们饭馆吃饭!大姐说,到时候还让三妹转学去他的私塾呢!”
元瑶:“我也就是说说,小琪刚刚定了私塾院,最少也得学三个月吧,不过那位是进士出身,文采的确斐然,让他有时间指点一下小琪也好。”
元琪也道:“那位先生好年轻的,而且真的好厉害,我那日有不懂的一篇文章去请教他,他一下就点出了关键,我便豁然开朗了。”
江颂安听着家里人不住夸赞那位先生,神情忽然变得些许复杂起来:“那改天我在饭馆见到也认识认识。”
元琪:“那位先生每日都来呢,姐夫肯定有机会!”
江颂安看了眼元瑶,元瑶正在欣赏那匾额,倒是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
夜幕降临,众人回屋歇下。
又是两月未见,也就只有到了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候江颂安才能好好和元瑶亲热一番。
白日终究不便,此刻元瑶躺着,江颂安俯身侧耳在那鼓起圆润的肚皮上听,其实现在当然没什么动静,他倒是一副笃定的样子:“我听到了,他们在动。”
元瑶哭笑不得:“他们要是动了,我能感受不到,你胡说呢。”
“真的。”江颂安一口咬定。
“他们肯定是不认识我,睁着大眼睛看我呢。”
眼看他越说越离谱,元瑶笑得不行,但也没继续反驳他,夫妻两心里都深感甜蜜,江颂安跪着听了一会儿,就在她身边躺下了。
“这床太小了,还是拔木床好,宽敞地躺四个人都没问题,以后你肚子大了我还可以睡地平上,照顾你,但也不至于离你太远。”
元瑶:“为什么睡地平?不是说很宽敞吗?”
江颂安笑:“我睡觉不老实,万一压着你我得心疼死,还是睡地平吧。”
元瑶有些些不高兴。
虽然她知道江颂安说的有道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格外依赖江颂安,两人就这么躺
着(),她都忍不住抱着江颂安的胳膊不撒手。
好像妇人怀孕之后会有些变化?(),元瑶自己都不敢相信。
她甚至觉得江颂安洗澡之后身上的皂角味好闻……
元瑶轻轻咬唇。
江颂安倒是没什么察觉,只是轻轻抱着人,亲吻和触摸都小心温柔地过分,这份小心却让元瑶有点儿心痒,忍不住靠他更近。
江颂安打仗这几个月,黑了一些,也瘦了,只有身上越发强壮结实起来,元瑶试着捏了捏都捏不动,但还是喜欢去捏,尤其是肚子上的,方方正正,和自己圆嘟嘟的摸起来完全不一样,元瑶戳戳戳了半天。
江颂安任由她玩闹,片刻后,他熄了灯:“睡吧。”
他回到床榻后重新去抱人,夏衣轻薄,江颂安的胳膊忽然擦过了某处,元瑶忍不住嘤咛一声。
只是轻哼,两人却俱是一僵,这点儿暧昧的小变故平白给六月底的夜晚增加了一丝燥热。
黑暗里,江颂安目光如炬。
自从元瑶诊出身孕,夫妻之间便没再行过房事,又堪堪分别了两个多月,江颂安是个正常男人,早就用全部的自制力克制着,这声响显然打乱了他的克制,他有些不确定,试探地朝元瑶挪了挪:“瑶瑶?”
元瑶脸红地发烫,干脆装傻充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