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瑶:“要酒吗?”
余泽摆手:“不喝不喝了,那姓江的和马胖子肯定去喝酒了,咱们可不要和他们同流合污。”
余泽说完,元瑶给他们倒水的手一顿。
姓江的?
她立马看向杜临,杜临似笑非笑,明显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道:“余泽兄对那马督查有意见我能理解,但是这位江备守可是才来,且今日似乎是向着我们的。”
“拉倒吧!他是禹王的人!什么向着你我,就是看你是个平民以为你没什么本事罢了,你一个人,他们一群人!这苦差事不好干啊……至于那马学应打的什么心思我可太清楚了,无非就是想利用他们的人趁机敛财,这群人贪得无厌,令人讨厌!”
元瑶已经懵了,杜临还在“煽风点火”,“但是这位江备守也算是人才。”
“哼,升官升的如此之快,不知道用了什么邪门歪道,子澈啊,你可不要学这些人……”
元瑶走到后院的时候还懵着,
() 她自然是听懂了杜临和那位大人说的是谁,那人对江颂安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意见?
元瑶实在是想不通,想去问杜临又不好意思,只好趁着上菜的时候和杜临使了几个眼神。
没多会儿,杜临就去了后院。
他唇边含笑,“掌柜娘子何事?”
元瑶之前还没发现他还有这样的一面,无奈道:“你就别卖关子了,江颂安到底怎么回事啊?”
杜临笑意更深:“我也不知道,这位是布政使参议余大人,今日我们一同去巡抚衙门议事,你家江颂安也在。”
元瑶嘀咕:“原来是去巡抚衙门了,你们在说什么,他为何这样骂江颂安……?”
元瑶现在好奇极了,但她问完之后也意识到有些不妥,道:“我不是要打听你们的政事,只是……”
“掌柜娘子不必解释这些,放心,我不会多想。”
元瑶松了口气:“我就是想知道江颂安的事。”
杜临脸色复杂了一点,片刻后,道:“我知道,我今日带我师兄来,并无在其中拨弄是非之意,只是最近江兄可能或许有些事。”
元瑶复杂地嗯了一声,“猜到了。”
杜临还想说什么,却也知道自己应该言尽于此,于是道:“不过也是好事,我相信江兄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掌柜娘子,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元瑶其实也没从杜临口中问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只好等江颂安回来再问个详细了。
傍晚时分,忽然下了大雨。
此时才五月,这么大的雨水忽然降临,倒是让人有些意外。
羽娘快速将晚市的摊子布了帐篷,浑身湿透:“见鬼,这么大的雨,和夏天似的。”
元瑶也没想到,只道:“天气无常,羽娘,不行晚市就不摆了你也回来早点休息,我让禾花熬了姜汤,免得一会儿淋雨着凉。”
羽娘:“没事娘子!我很快,这些桌椅板凳淋上一夜也就废了!”
店里的人都去帮忙,好在帐篷很快就支了起来,所有人进了屋内。
“娘子,雨太大了,让车夫送您先回吧。”
元瑶看了眼外头,还有点担心江颂安。
不知道这人现在跑去哪里了。
元瑶现在还真有点想骂一句死鬼。
她自嘲笑了笑:“今晚不摆了,你们收拾打烊吧,各回各家。”
掌柜发话,众人便也不再坚持,羽娘本也不放心元瑶,正好就陪着回了家中。
一回家,便烧水熬姜汤。
笑笑和炯炯睡着了,元瑶将孩子交给了乳母。
此时天色完全黑了,元瑶还是忍不住回想今日那位余大人说的话。
禹王的人?为什么江颂安会被说成禹王的人,春猎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他给禹王送鹿了?
杜临和那位大人痛骂禹王一党,便是对禹王不满,禹王做了什么?
杜临是巡抚大人的学生,这么看来,巡抚大人和禹王不合?禹王是否贪腐?等等问题都在元瑶脑海中浮现。
她·一边摘首饰一边盘算,门外传来脚步声,羽娘声音有点紧张:“娘子。”
“怎么了?”
“官爷回来了。”
元瑶一愣,瞬间站起身来。
江颂安回来的正好,她这些问题只有江颂安才能解答,元瑶立刻就走了出去,只是羽娘又道:“娘子,官爷好像喝醉了……”
元瑶一愣,心中有了几分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