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界的生活很好,除了最近多出了一只魔尊挂件。 她早上出门练剑,下午回来的时候,和挂件会和,两个人一起去魔界的街上逛街、吃东西。 魔尊非常喜欢给她买堆东西,只要她多看一眼,今天夜里东西就会出现在魔宫的床上。不管是昂贵的璎珞、玉佩,还是什么珍贵的法器,什么东西这魔头都想抓一把塞给她,还好这是魔界不是人间,还能勉强地运回去。 夜里,她会去地下赌场。 她不再让他去用自虐的方式练习《明心诀》。 既然这魔头已经可以在她叫“燕燕”的时候条件反射地运转起功法,束缚自己,那么这个时间差,就足以她保命了。 但是大魔头显然还想要练。 他不放心,总归这魔头认为自己又不会痛,就算是吃些苦头又如何?只要可以确保她更加安全,他就一定会去做。 但是他根本没办法绕开她去赌场,因为在发现这魔头的意图之时,她就直接把练剑的万魔窟换成了地下赌场,大魔头再一次路过的时候,就会看见她的身影出现在石台上。 魔:“.....” 大魔头心想:啧,真粘人! 他—边忍不住嘴角疯狂上扬。 这魔头干脆就找了个绝佳的位置观赏,还押了重金,局局都赌她赢。 她最缺乏实战的磨砺,也在一次次的对战当中找回了上辈子的感觉。 魔族的攻击大开大合,几乎招招致命,而且打法也很野蛮,偏偏他们往往力大无穷。 她的昆仑剑发出兴奋的嗡鸣之声,身形如同柔韧的秋刃,在半空中有着不可思议的弧度。《昆仑剑诀》的前四重被她融会贯通,她的身形飘忽,几乎如同神出鬼没,剑快准狠,简直就像是白色的索命幽魂。 渐渐的,她特立独行的白衣,在魔界的地下赌场也有了名声。 尤其是这白衣剑修每次都和一个魔族一起来。 偏生那魔族自己不上去打,专门押她赢,赚得钵满盆满。 这种行为,在众魔眼里,不是吃软饭是什么?! 魔族最鄙夷小白脸,瞧见那漂亮的小白脸吃软饭的样子就嗤之以鼻。 就有魔想要去找小白脸的麻烦。 小白脸一抬头:“嗯?” 他们这才发现那小白脸长得很像他们的尊上,尤其是丹凤眼一眯那杀气腾腾的样子,更像了。 众魔顿时背后寒毛直竖,作鸟兽散。 众魔当中有流言传出来:他们尊上,好像开始当小白脸了。 顿时他们看尊上的眼神变得古怪又羡慕起来,听说魔尊的相好一夜就能赌赢上千灵石呢!这样的软饭哪里有,想吃! 而且吃上了软饭的尊上脾气都变得好了不少,心情也变好了,最近骂“蠢货”的频率直线下降,连被踹飞的魔都少了。 上司心情愉悦,底下的魔也少挨骂。 顿时风向一夜间转变,众魔都开始纷纷觉得吃软饭有平心静气的奇效。 这天夜里,她换了一身月白色的寝衣——她最近发现自己的柜子里,光是寝衣就被塞了几十件。 她坐在窗前看那魔头塞给她的修真界情报。 自从她说负责后,这魔头仿佛完全遗忘了“一个月”三个字,现在就连魔界的机密情报每天都给她送一份,完全没有把她当成外人的意思。 但是今天,她才刚刚打开册子,窗外就有动静传来。 一只小纸鹤扑棱着翅膀飞来,仿佛经历了长途跋涉,蔫头耷脑地摔在了她的掌心。 她伸手摸了摸小纸鹤,这才打开纸鹤看了起来。 朝照月早在两个月前就已经到达了天赐府。 之所以这么久没有回信,是因为他迟迟没有找到母亲的坟墓。 朝照月本以为是因为年代久远,毕竟百年已过,墓碑上的字都可能掉了。 但,朝照月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将天赐府翻了个底朝天,不仅没有坟墓,甚至根本没有他们母亲这个人。 朝今岁一愣。 她突然间想起来了小时候朝太初给她讲母亲的场景。 五岁那年,她听说宗门里的其他弟子们其实都是有娘亲的,只不过他们外出前来求道,才离开了他们的阿娘。 她就跑去找朝太初问娘亲的事。 朝太初有些不耐,但是她追着朝太初问了好几天,朝太初就和她说了。 他们的娘亲姓许,名叫阿菩,取菩提之意,本是天赐府的一户富商之女,因为机缘巧合遇见了朝太初,朝太初当时在天赐府停留了好几年,和许菩娘生下了朝照月、朝今岁这对兄妹。 朝太初当时冷冷道: “若不是为了生下你,你娘也不会难产死去,以后再不许问了!” 当时的她愣自在了原地,她不懂事,却也知道“死”是什么意思,也知道因为她而死是什么意思。 她难过了许久,躲在了书房里面偷偷哭了好几场,被朝照月发现了,他就把她抱起坐在了肩膀上,带着她去了山下的集市玩。 他拿着一本鬼怪的话本告诉她:“朝太初是骗你的,人死后都会变成鬼,娘会变成你背后的鬼来保护你的。” 于是她真的信了,开始天天看鬼故事,然后到处对人说:我娘就在你背后看着你呢。 吓得周围的人面无人色,乐得朝照月哈哈大笑。 不过,哥哥坏心眼归坏心眼,此后她的确再也没有偷偷哭过了。 朝今岁不明白—— 什么叫做,没有许菩娘这个人? 她继续把信看了下去。 就是字面意思,任何书面记载、族谱家谱上,都没有许菩娘,许家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个名叫菩娘的女儿。 朝照月也觉得很古怪,但是他们两个人总不可能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没有娘,他们俩怎么生出来的? 许菩娘一介凡人,还是个凡间的弱女子,能够牵扯上什么大事?有可能将她的痕迹
第44章 魔界同居日常六(1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