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脸，说道：“妈的，过了三站，可能要补票了。”

冯征神色不变的问道：“就这么让我把底交给他了，值得吗？”

“有什么值不值的，总不能让你跟着我就这么天南海北的跑一辈子吧？你不嫌累，劳资还嫌累呢。”冯三德回味的说道：“劳资现在就想找一个城市定居下来，隔三差五的去发廊洗个头，这才是属于我冯三德向往的生活啊。”

冯征一脸认真的听着。

“去年我探过他一次口袋，穷，是真的穷，就两张10块钱，还有一个五毛钱硬币，100块钱藏在钱包内层，除此之外还有一张大学生证，所以我又给他把钱包塞回去了，虽然咱叔侄不是小偷，但也知道小偷行业的规矩，医院救命钱不偷，学生钱不偷，老人钱不偷，总要给人家留点车费回家是吧。”

冯三德又点了一根烟，呼出一口烟味，然后抬起手，手指修长，指肚有很多伤痕，手里有两个刀片，一个单面刀片，一个手术刀片，在指缝间旋转飞舞，最后消失不见。

“这次不一样了，我摸了他口袋。”冯三德对冯征做了一个八字手势：“起码这个数。”

冯征没当回事的问道：“800？”

“8000。”冯三德颇为心痛的说道，感觉煮熟的鸭子被自己放飞了。

“这么多？你拿了没？”冯征不吃惊，但意外，一个学生口袋里出门居然带这么多的钱？

冯三德摇头：“这个叶枫和一般的大学生不一样，思维跨度很大，我换了那么多话题，他居然跟得上，说了你的那些龌蹉事，他也能接受，说实话，我跑了这么多城市，在他这年龄，能有他这心性和见识的，真的不多。”

“屈指可数。”

冯三德刚说完又觉得自己描述的不够准确，又补了一句，他拿出写着叶枫手机号码的纸，说道：“8000块钱，赌一把前程吧，跑了这么多地方，也该停下来了，过完年，去东州找他，我不信一个随身能带8000块钱在火车上招摇过市的人，会只有这8000块钱，他这次是应该在燕京游玩回去的。”

冯征不在意的说道：“随你。”

“废话，不随我，还随你啊，你个只知道交配的公狗。”

冯三德骂骂咧咧，朝着冯征吐了一口吐沫，然后警告冯征：“我事先警告你啊，开完年到了东州，方圆五公里不许你去交配，不然的话，我剁了你的第三条腿！”

冯征一脸无辜。

……

火车很快要达到下一站，，冯三德起身，让冯征准备下车，冯征点头，然后看了一眼不远处，还坐在那里，个头有些高大的男人。

就是他之前让他三叔佝偻着腰道歉，招子放亮点。

冯征见他三叔走到车厢车门那里，他站了起来，走到个头高大的男人面前，揽住他的肩膀，笑着对他不知道是老婆还是女朋友的女人说道，找你男人谈点事。

女人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的男人被冯征带走了。

冯三德在的是9号车厢车门处。

冯征带着高大个头男人向8号车厢的车门处走去，男人挣扎，但却发现揽住自己胳膊的手宛若铁钳坚固，根本挣脱不开。

“你麻痹的，你谁啊。”个头高大的男人火了。

冯三德见到冯征去找那个男的，再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一转头，只见到冯征一拳砸在个头高大的男人嘴上，沾了满手背的血，笑的异常邪气。

男人蹲在地上，捂着嘴巴站不起来，周围要下车的人见状吓了一跳，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只有姗姗赶来的列车员没发现蹲在地上捂着嘴巴的男人，拿出钥匙开门，将门一开。

冯征第一个下车。

刚下车，冯征回头看了眼，撒腿子就跑，只见9号车厢的出门口，冯三德一脸杀气的追了过来：“操你大爷的，劳资让你给我惹事生非，狗东西，看劳资追上你，不剁了你第三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