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唱反调,我还不能发火,你能理解我当时的那种感觉吗?我已经很努力了,我努力去学习了解公司的业务,我努力去学习管理企业,我努力的一次又一次赔着笑脸去跟银行领导去谈续贷的问题,我每天把自己的睡眠时间压缩在4个小时左右。”
张澜摇了摇头,语气萧瑟:“但是我这些努力在资本面前根本没用,也真的很难熬,叶枫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么的无力,看不到一点希望,没有一个人是站在我身边能帮我的。”
“直到你来了燕京,还说要给我一个亿度过难关的时候,我才感觉没那么难熬了,觉得在这世上,至少有那么一个人他是关心我的。”
说到这里,张澜抬起了头,眼神稍微温和了一点:“然后我也就想通了,陈一鸣他们不是想要二环长安院那块地吗?我就是不给他们,我会在想,我爸都坐牢出不来了,我再让他们得逞?那我爸不是白坐牢了?所以,我想尽办法将长安院产权从青山集团剥离出来了,也还好,公司的公章是我在管理,所以做到这点难度也不是很大,只不过说,代价可能就是我不顾公司整体股东的利益,然后我会被起诉坐牢。”
“坐牢我认了。”
张澜笑了笑,语气残留着当初偷天换日的畅快:“只要不让他们称心如意就好。”
叶枫第一次听张澜说了这么多,他沉默了一会,抬头看着张澜:“用十年的自由,换他们一时的不痛快,值得吗?”
“没什么值不值得的,我只知道一件事情,如果我不那么做的话,我爸的牢就坐的非常不值了,我当时一个人在办公室时常会想,王禾山和陈一鸣那些人得到公司之后会怎么说?他们会不会小人得志的说我爸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初老老实实的把长安院那块地给他们,也就没坐牢的事情了,不像现在,牢坐了,地和公司都没能保住?”
张澜盘起了腿,抬头看着叶枫,眼神有着说不出的认真和决心:“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不甘心的,我不能让我爸苦吃了,还要受这样的委屈,哪怕代价是我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