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嘴将啤酒瓶盖咬开,晦气地吐掉说道:“你看那双手能干什么活?他是隔壁宠物店老板。”
姜暮有些怔愣地偏头看向旁边亮着门头的“金三角宠物店”,又看了看满脸胡渣,扎着个小辫翘着二郎腿的三赖,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关爱小动物的宠物店老板。
三赖见她一脸错愕的样子,还来了句:“待会吃完饭,到我店里看看,喜欢什么随便拿,让你……”
他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发筷子的靳朝,接道:“让你爱慕的大哥哥替你买单。”
靳朝直接把筷子砸他脸上,冷声道:“滚。”
三赖很有默契地接住顺手先给了姜暮,姜暮接过筷子说:“不是爱慕的,你得把‘大’字去掉。”
三赖自己动手拿了一双筷子过来,笑道:“大字去掉是什么?不是大哥哥,是哥哥啊?”
姜暮没有说话,低头吃着白米饭,三赖有些诧异地看向靳朝:“真是你妹啊,就那个……”
靳朝凉凉地扫了他一眼,三赖把后半段话硬生生吞了下去,嘴角一斜,颇有深意地看了眼姜暮。
几个人就她一个人吃饭,其他人都在喝酒,三赖挑起的话题,不知道怎么就说到给母狗接生这件事上,说他店里那只大金毛前天晚上生小狗,他一夜没睡,就守着那条大母狗,关键这大母狗也不知道被谁搞大的肚子,小孩他爸一点狗性都没有,从来也没来看过,他连老婆都没有,第一次接生居然献给了狗,真是哔了狗了。
铁公鸡喝了口酒说道:“也正常,就你家西施,一放出来尿尿就到处跑,自己肚子被人搞大了怪谁,要怪就怪这聊骚的性格随主人。”
几人酒一喝,虽然讨论的是狗,但开起玩笑越来越不着调。
靳朝把啤酒瓶往桌上一搁,说道:“差不多得了,还有小孩在场。”
姜暮压根没好意思插入关于大金毛私生活混乱的讨论,好在靳朝及时制止了这迷之尴尬的话题。
旁边有辆车停在路边,一个中年男人落下车窗喊了声:“有酒。”
靳朝放下筷子几步走了过去,跟那男人在路边聊了几句。
姜暮望了眼,问身旁的三赖:“你们为什么都叫他有酒?”
三赖一瓶啤酒已经下肚了,转着面前的空酒瓶道:“今朝有酒靳朝醉啊,你这个哥最一无所有的时候只有一瓶酒陪他熬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姜暮的错觉,三赖在对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满满的讽刺。
她又问道:“那为什么又叫头七?”
三赖的脸色变了下,往靳朝的方向瞥了眼,声音低了几分:“我劝你这种问题以后最好少问,特别是在有酒面前。”
说完他伸了个懒腰,眼神迷离中透着丝复杂:“毕竟这个称号代表一个时代的终结,没几个人喜欢把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拿出来给自己找晦气。”
姜暮沉默了,她觉得这件事有可能和靳朝辍学有关,如果她猜得不错,应该就在靳朝高中时期发生过什么大事,但是他身边的兄弟都三缄其口,她也只能把疑问暂时塞回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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