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里透着股老谋深算的味道。
大家都吃完后,小阳将桌子收了起来,三赖把西施放出来尿尿,故意在门口晃啊晃的,对姜暮说:“老妹儿,我楼上还有个房间,你不行就住我那吧。”
姜暮配合着问道:“真的吗?那房租怎么算?”
说完用余光瞄着靳朝,靳朝并没有反应,依然低头干着活。
三赖对她说:“要不这样,你认我当哥,我水电煤给你全免,房租象征性给点。”
姜暮站起身:“那现在就去看看房间吧。”说着就要往三赖店里走。
三赖倚在路灯的栏杆上手指在空中敲打着,一下,两下,在敲到第三下的时候,姜暮正好拉开店门,三赖的手指停止敲打,靳朝将工具一扔直起身对姜暮说道:“过来。”
姜暮嘴角飞快地扬了下,转过头的时候脸上已经恢复一片天真无邪的表情,乖乖走到靳朝面前,靳朝什么话都没说低着头把手套下了,抬起手按在姜暮的头顶,手掌略微用力直接把姜暮的身体转了个方向推进了车行。
在姜暮回房前还偷偷回了下头对着三赖嬉皮笑脸,三赖朝她眨了眨眼,靳朝转过视线瞪了他一眼。
等姜暮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维修间后,三赖才慢悠悠地开了口:“以后别老说那种话,女的都敏感,知道的是你不想让她跟着你过糙日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赶她走,半夜躲起来哭鼻子头疼的还不是你。”
靳朝低头将手套重新戴上,沉着声:“她知道的越少越好,时间待长了麻烦。”
三赖脸上的笑敛了下去,不再说话。
姜暮一进房间,小阳和铁公鸡就自觉不进休息室了,靳朝晚上没有进来洗澡,姜暮收拾书包的时候看见靳朝头发湿漉漉的,衣服都换过了,不知道是不是怕不方便在三赖那冲过澡了。
闪电还小,晚上需要喝奶送回西施身边了,等姜暮准备睡觉的时候,维修间已经没人了,就连卷帘门都锁上了,她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余光总是瞥见那个帘子微微晃着,在幽闭的空间里多少有点恐怖,致使她不自觉就往门帘的方向看,奈何门帘外面是休息室,休息室的玻璃外是空荡阴森的维修间,白天人来人往倒不觉得有什么,夜深人静玻璃的反光让姜暮感觉特别渗得慌,她已经试图让自己不要往外看,奈何总是忍不住盯着那个轻微摆动的帘子,心里毛毛的,潜意识里总有个画面,一个白衣女人站在休息室外面的镜子前,帘子一晃就能看见一双眼睛盯着她。
有时候这些画面就不能想,一想就根本停不下来,且有种越来越害怕的架势。
姜暮挣扎了很久,拿起手机翻到靳朝的微信,发了条过去:睡了吗?
发完后姜暮的眼神就盯着对话框,等待着“对方正在输入”的显示,然而她的眼睛都快贴到屏幕上了始终没有任何回应。
却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从门帘处传来:“干嘛?肚子又疼了?”
吓得姜暮从床上弹了起来瞧着立在帘子外的影子。颤颤巍巍道:“你从哪过来的?”
靳朝按亮了休息室的灯:“后面。”
“后面是哪?”
“……你头顶有扇窗。”
姜暮从床上站了起来,她是注意到床的上面有个百叶窗,只不过拉着的,此时她用手指拨开百叶窗才瞧见后面居然有个棚院,棚院里散落一地的东西,她不禁问道:“你刚才一直在那吗?在干嘛的?”
靳朝回道:“加班。”
姜暮这才想到,貌似昨晚她做梦喊了两声靳朝就过来了,她还以为靳朝在维修间,想必他昨晚应该也是在这后面加班的吧,原来离房间这么近,一窗之隔,还好她没自言自语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然岂不是都被他听去了?
靳朝立在外面又问了句:“什么事?”
姜暮松开百叶窗,她总不能跟他说帘子会晃,休息室玻璃反光,维修间太黑,所以害怕吧?她当然说不出口,所以只能义正严辞地说:“我想喝水。”
“……”
靳朝一把掀开帘子,看着床头柜上放的矿泉水,姜暮的余光也瞥见了,赶忙找补一句:“凉的,我怕喝了肚子疼。”
靳朝松开帘子,提着电水壶出去了,不一会他把灌满水的电水壶插上,搬了把椅子坐在外面等水开。
水烧得倒很快,靳朝兑了温水进来将纸杯递给她,姜暮穿着浅色底纹的翻领居家服,靳朝站在床边居高临下正好可以瞥见她领口露出的白色小蕾丝,他立马眼皮上抬错开视线,姜暮却喝得异常慢,跟小猫舔水一样,一边小口喝着还一边用眼神瞄着靳朝。
直到把他看得有点待不下去了,出声道:“你打算喝到明天早晨?”
姜暮只有把纸杯递给他,靳朝瞥了眼,一杯水还剩大半杯,根本就看不出来多渴的样子。
他挑了下眼皮转身往外走,姜暮盯着他的背影,嗫嚅道:“你走了吗?”
靳朝回过身瞧着她,短短的头发贴在脸上,一双含水的眼睛巴巴地盯着他,靳朝忽然问了句:“怎么想起来把头发剪了?”
姜暮老老实实地告诉他:“怕营养给头发分走了影响智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