岗孤孤零零的,也没其他地方可去。”
靳朝接过烟盒,弹了一根出来,将烟盒扔还给他,只是把烟夹在手中没有点,声音低沉:“过去的事一旦被她撕开一道口子,迟早会给她摸到我今天的事上,她来这里是过渡的,不能被卷进来,而且我后面经常不在,她总会起疑的。”
三赖默不作声地点燃烟,靳朝侧过视线瞧着他:“你有什么想法?”
三赖吐着烟吊儿郎当地回视着靳朝:“我能有什么想法?”
靳朝深看了他一眼,撇开视线,三赖低着头淡淡地笑了。
月影慢慢爬上星空,街边的路灯亮了起来,夜总是很漫长……
自从姜暮不去车行后,在靳强家的时间倒是变多了,有天赵美娟买完菜回来还突然问她:“你怎么不去靳朝那了?”
姜暮别扭地反问她一句:“你觉得我总去他那合适吗?”
赵美娟大大咧咧地说:“你又不是跟他处对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
“……”竟无法反驳。
本来姜暮还在拼命调整自己对待靳朝的心态,赵美娟一句话直接把她心态讲崩了,然后那一整晚她脑中都飘荡着“处对象”三个字,越想就越羞耻,干脆早早蒙头睡觉了。
不久后的一天晚上,姜暮像往常一样坐公交车回靳强家,赵美娟早上已经跟她说过吃完饭会带靳昕去澡堂子,还问她去不去?姜暮果断拒绝了。
事实上她依然无法适应他们隔三差五要往澡堂子跑的习惯,在她看来那么多人不穿衣服坦诚相待,一年偶尔一次两次也就算了,但常年在一种裸着对看的环境中待着,她会直接被社死淹没。
本来靳强今天应该是夜班,然而当姜暮进家后厨房的灯竟然是亮着的,油烟机发出轰轰的声音。
她换了鞋喊了声:“爸,你没去上班啊?”
没有人回答她,她奇怪地放下书包和手机往厨房走去,又叫了声:“爸?”
油烟机的声音停止了,就在她刚要拐进厨房时,一道人影正好走了出来,姜暮差点直接撞上去,她抬起头,靳朝的轮廓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出现在她眼前,姜暮几乎是下意识后退了一大步,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瞳孔骤然放大。
那个反应太过反常,靳朝挑了下眉问道:“怎么了?”
姜暮默默深吸一口气,声音不太自然地说道:“你…炒饭啊?”
“啊,给昕昕送药,这次方子改了,怕他们搞不清楚,打电话没人接。”
姜暮的视线飘向锅里,告诉他:“她们去洗澡了,可能一会就回来了吧。”
她之所以会盯着炒饭,是因为压根不好意思对上靳朝的眼,明明之前经常在一起也没觉得怎么,可一阵子没见,突然在这逼仄的过道碰上,家里还没人,怪尴尬的。
靳朝见她看着锅,问道:“吃吗?”
姜暮的思维有些僵硬,还没回答,大门响了,赵美娟带着靳昕洗完澡回来了,姜暮匆忙地回了句:“不了。”
然后拿起书包回了房,她进了房间把题册一一拿出来摊在桌子上,不一会赵美娟在门外扯着嗓子喊她:“暮暮,你手机响了。”
她才想起来手机丢外面了,于是又拉开门走到鞋架边上拿起手机,看见是姜迎寒打给她的,她立即接通了往厨房门口走。
姜迎寒问了她几句最近怎么样,铜岗冷不冷,然后又聊了聊她那边的情况,说她和Chris叔叔已经订好了机票,会在过年前回国。
姜暮和妈妈通电话时,不时还能听见Chris的声音,姜迎寒会让她等等,然后回上Chris一两句,貌似除了Chris旁边还有其他人,姜暮问妈妈都有谁,姜迎寒告诉她一堆她压根都没听过的陌生名字。
明明才分别短短几个月而已,她却突然感觉妈妈离她好远,并且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好像适应得还不错,她应该为她感到高兴的,可眼里却掩饰不住一丝沮丧。
她心不在焉地听着姜迎寒向她介绍着那里的学校,眼神不禁瞟向客厅,靳朝吃饭真的很快,一盘炒饭已经吃完了,她有时候觉得靳朝似乎做什么事都很快,好像每天都掰成很多瓣做不同的事,永远在和时间赛跑。
姜暮拿着手机余光落在靳朝身上,两个人有将近半个月没见了,靳朝好像剪头发了,短短的有些凌乱感,不过挺利落有型的,虽然他每天几乎都要和那些脏兮兮的零件底盘打交道,可不干活的时候他总是把自己收拾得很干净,客观上来讲,姜暮觉得靳朝应该算是修车界的颜值天花板了,在没来铜岗之前她大概不会留意任何一个修车工,可来铜岗后,她竟然觉得这些动手能力很强的修车工很男人,当然,这种危险的想法源于那头握着笔的人。
赵美娟似乎看不懂医生开的单子,于是靳朝便找来纸笔一边跟她说一边又给她手抄了一份,他握笔的姿势这么多年倒是没变过,还是那么端正干练。
靳朝每个月都会为靳昕拿药,一来他去医院比较方便,二来赵美娟和靳强也弄不懂处方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