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大了。
然后问到姜暮,姜暮抬头望向靳朝,靳朝垂眸转着面前的啤酒瓶盖,看似漫不经心的样子,她敛眸说道:“还没想好。”
潘恺激动道:“你还没想好啊?两个月前问你你就说没想好了,加紧想啊,分数一出来就要填志愿了。”
姜暮没说话,捧起酒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
金疯子到了没多久,大家就忙活着烧烤了,章帆和潘恺两人捣鼓了半天都没把碳给点着,看得三赖替他们着急,干脆亲自上手了。
章广宇女友放了音乐,金疯子扭嗨了还顺带问了句:“铁公鸡怎么没来?”
靳朝回道:“家里有事回去了。”
烧烤的烟雾直往这飘,靳朝干脆起身绕到天台另一头抽烟去了,姜暮也去烤了一会,被烟呛得咳嗽,给三赖撵走了,她回来找了一圈没看见靳朝,便绕过隔断往天台另一边走去。
这半边堆的都是杂物,有咸菜缸子,工具箱,居然还有个装满东西的破浴缸,这收纳效果很是神奇。
而靳朝就坐在天台边上叼着烟低头打电话,长腿随意翘在浴缸上,肆意不拘,结实的臂膀撑在身旁,隆起偾张的肌肉,那帅气的硬汉形象散发出迷人的安全感,有着男人最纯粹的味道。
姜暮的脚步情不自禁地朝他走去,停在他的身旁安静地趴在阳台边,靳朝侧眸盯着她对电话里说道:“气囊先不急,等我明天回去再说,嗯,今天不过去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章广宇家的阳台地理位置挺好,夜里能看见城中村的百家灯火,充满了烟火气,夏风一吹,凉爽舒服,只不过姜暮每次喝完酒都有种眼皮子打架的感觉,也不是困,就是睁不大开。
靳朝挂了电话问道:“喝多了?”
姜暮立马直起身子说道:“才没有,我清醒得很。”
靳朝眸光很深,流转之间含着淡淡的笑,看着她绯红的小脸,听见她软糯糯地喊了声:“哥。”
“嗯。”他应着她。
姜暮身子晃了下,问道:“你说我考哪好?”
靳朝将烟灭了低下头:“你应该跟你妈商量。”
“她希望我去澳洲。”
靳朝的睫毛微微撩了下,姜暮凑近他抬起头问道:“我要真去了澳洲就很长时间不能回来了,你会舍不得吗?”
靳朝抬起眸掠着她,他没有说话,只是眼里荡着令人炫目的光,深得像一眼望不到边的星河,可此时此刻他的宇宙里只映出小小的她。
周围灯火璀璨,闪着星光的小灯围绕在他们周身,姜暮双眼焦灼地盯着他,目光从他浓郁的眉眼滑落到他清晰的唇线上,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唇泛着诱人的潋滟,那么一瞬间,姜暮的大脑不受控制,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四瓣相触时,姜暮的心跳声淹没了世间万物,纯情生涩香软的触感覆在靳朝的唇上,转瞬即逝,却又像星火燎原。
他瞪着双眼,眸中是被触发的灼热,盯着姜暮低下头去闪躲的眉眼,呼吸沉重地训道:“你昏头了。”
姜暮的胸腔剧烈起伏着,她的确感觉昏头了,整个大脑都是飘的,人像踩在棉花上,却不服气被靳朝说,硬是大着胆子再次抬起头吻了他一下,而这一次在她离开他的唇时,腰上的力道忽然收紧,她整个人都被靳朝揽入怀中,他低下头噙住了她的唇,撬开她唇齿的刹那,姜暮感觉心脏骤停了,尽管她小时候经常睡在靳朝身边,可这种从未有过的亲密让她脚步虚软。
只是很短暂的纠缠,靳朝抵着她的额,呼吸滚烫地对她说:“我也昏头了。”
望着她迷离的眸色和如玉的脸蛋,他再次失控地吮上她柔软细腻的唇,隔着几步的距离,另一头是慵懒的音乐,潘恺他们大喊大叫的玩笑,金疯子扯破嗓子的歌声,所有的一切都在进行着,仅仅一断之隔。
那刺激的紧张感让姜暮整个人都蜷缩在靳朝怀里,心脏仿若被他放置在云端,身体却在下陷,靳朝揽住了她的腰将她的重量全部接了过来,舌尖不断纠缠着她,姜暮大脑缺氧甚至眩晕,强烈的炙热将她吞噬。
他迷人的气息,温柔的侵略,不断被放大的亲昵让姜暮身体轻颤,那么久以来的愁绪以一种最原始的方式爆发了,姜暮被他吻得红了眼眶。
直到三赖扯着嗓子喊道:“暮暮,鸡翅好了,你跑哪去了?”
姜暮才惊地从靳朝怀中逃了出来,猛地退后一步慌乱地看了他一眼跑了回去。
靳朝盯着她仓皇的背影,抿了抿唇边残留的温软,也提步绕过隔断,三赖抓着一串鸡翅递给她,却在抬头时看见姜暮通红的眼圈,怔了下,扭头就对着随后走来的靳朝说道:“你有病啊,才高考完你就不能给孩子轻松轻松,又说什么把她说哭了?”
说完把鸡翅塞进姜暮手中对她说:“你这哥别要了,就会欺负你。”
姜暮低着头接过鸡翅不敢吱声。
靳朝也沉默以对,无法反驳,要说欺负,好像也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