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下屋子里的人全都愣住了, 多脸懵逼的看着宋禹丞半晌没有说话。
他们倒不是被宋禹丞这个“抢”给震住, 他们喻家军走南闯北什么没干过,没有船,抢个船而已,根本都不叫事。可关键是, 他们根本不知道到底要去哪里抢。
而且听宋禹丞的意思, 这就是明显要准备开始打仗了,多半还是海战。
可大安现在河清海晏,根本不像是有仗打的地方, 为什么宋禹丞会突然冒出来这种想法?
一时间屋子里的人,尤其是更了解宋禹丞套路习惯的喻家军的这些人, 都变得疑惑起来。等着宋禹丞后面的解释。
而宋禹丞也没说什么,而是朝着海东青吹了一声呼哨。
接着海东青似乎是飞去宋禹丞的屋子,很快又重新飞了回来,爪子上还抓着一个形状特别的轻甲甲片。
“这种样式的轻甲不是咱们大安朝的东西, 而捡到这个的, 是尨城那头的一个农户, 在他捡到这片轻甲之前,他们村子被洗劫了。匪徒抢走的不是金钱, 而是粮食, 就连地里的菜,都被挖走了。”
“爷, 您的意思是?”乔景轩几个还没反应过来, 可喻家军的却已经恍然大悟。
他们原本跟着宋禹丞, 最习惯的就是打游击战。对于地图和地势这些微妙的因素,更全都是最擅长的东西。
宋禹丞点了一句,他们就明白宋禹丞剩下要说的话。
严格说起来,尨城四城和容城一样,都被称为大安的边城。唯一的区别,就是容城背靠的海边,是真正海域的入海口。而尨城四城,虽然也挨着海边,却都只是普通沿海。
但现在尨城农户被抢劫这件事,却说明了一个问题,似乎有人能够跨越海洋,来到尨城,洗劫尨城的菜农。重点是,带着这么多的东西,他竟然还能安然无恙的离开。
这就有点意思了。
那传令兵也凑近看地图,接着指了一个和宋禹丞之前指过的十分相近的地方。
“这里多半有说法。”
“怎么说?”乔景轩还是不懂。
传令兵看了宋禹丞一眼之后,给他具体解释,“很简单,那个菜农,都告诉咱们了。”
“这村子里是有钱的。出事那天正好是收税的日子,里正家里有一百多两银子。虽然不多,但是对于农户来说,已经是十分不易了。但是他们却没有碰,反而选择了更加笨重且不好运输的粮食和蔬菜。这说明了什么?他们是来自一个缺少蔬菜和粮食的地方。这种地方,只有海上。”
“至于银子,则是证明了另外的细节,他们并非我大安本土人。否则为什么不拿走银子?毕竟这一百两银子要更好携带,拿走了也能够买更多的粮食。除非他们根本不认识这种货币!”
“那抢了粮食,也未必就是走的海运啊!缺少粮食也很有可能是山贼。”乔景轩还是不懂。
但这次给他解释的却是宋禹丞,“两千斤粮食,还有那么多的蔬菜,如果是用马车,至少要装十几车了。村落附近都是土地,拉粮食的车走过,怎么可能没有痕迹?肯定早就被抓住了。但是直到现在还是悬案,就说明他们其实是走的海路。而距离尨城最近的地方,就是这里。”
“这帮倭寇,一定来自于海上。并且他们那边可能出了什么问题,正是缺粮的时候,故铤而走险来咱们这里抢一票。但是三千斤粮食早晚有吃完的一天,贪欲也会越来越重。等到那时,咱们可就被动了。”
“爷,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宋禹丞说完,这些喻家军的人也都跟着紧张了起来。
他们都不是短视之辈,自然明白如果放任不管,后果会有多严重。甚至还都十分庆幸,幸亏宋禹丞仔细发现的早,否则真有一天,倭寇倾巢而出,那他们容城,就真的彻底完蛋了。
这么想着,屋里的气氛也跟着变得紧张起来。
然而宋禹丞却反而轻松的笑了:“其实不要紧,抓紧最后的时间练兵就行。另外,还一件事,抢船这个,必须得快点。最好在上京那头的斥责没到之前,就赶紧出门,要不然,恐怕短期之内,咱们是出不去了。”
“哈哈哈,对对对,是这个理儿。”听到宋禹丞提起上京来,这些喻家军的有忍不住全都笑开了,一个个眼里都满是戏谑。至于原因——当然是因为那些正在去往上京路上的几十车咸鱼啊!
他们敢肯定,那皇帝肯定做梦都不会想到,容城如此轻而易举交上去的税收,竟然不是银子,而是各式各样的土产咸鱼。
然而不仅是他们,就连宋禹丞本人,也都十分期待未来皇帝看见那些咸鱼时候的精彩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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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上京那头的消息对于宋禹丞来说,到底也只是调剂。大战在即,他们每个人都出在紧张当中。尤其宋禹丞还是行动主义者,他既然有了打算,就一定会立刻去做。因此这几天,他反而比过往更加忙碌。
不仅两只海东青都被宋禹丞放了出去,他还特意命人找了一个善画海图的师傅,让他帮着把旧的海图重新修整一遍。海上不同陆地,他必须要做到分毫不差。
然而,海东青那头陆续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