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引来心思多的人怀疑,从而设法出现在叶夏周围,想从叶夏嘴里打听点旁的什么消息。
好叭,这纯属叶夏闲得无聊,天马行空想的。
“这就见报了,省报记者是昨天来村里的,没想到今个就能在报纸上看到报道。”
江安说着,接过程爷爷手中的省报仔仔细细看起、那篇有关大梨树后山上发现神秘洞穴的报道,好一会,他看完整篇报道,对程爷爷说:
“粮食的确是好粮食,颗粒饱满,作为粮种种到地里,肯定能取得大丰收。上面把那些粮食和米面拉走前,给我们大队每户分了点米面,够大家伙吃一阵子,这样吧,程老,我就收您一块去,粮票再多拿一斤,多出的,你总该收起来了吧。”
把四块钱和三斤粮票递向程爷爷,见对方依旧不接,江安笑劝:“就像您老说的,这年月大家都不容易,我怎能占您的便宜。”
叶夏在旁看着,见程老半晌都没去接她爸手中的钱票,不由走上前,将她爸手里的钱票给程老:“程爷爷,收起来吧,要不然,我爸肯定会让您把提来的谢礼走时拎回去。”
闻言,程老无奈地笑了笑:“好,程爷爷收起来。”
长辈们在堂屋说话,叶夏瞧哥哥们带着弟弟去了前院玩儿,不自主地跟着走出堂屋,熟料,程隽朗不声不响在她身后跟着:“我叫程隽朗。”
身后传来男孩儿淡漠的嗓音,叶夏走到院中央,顿住脚,回头看向对方:“我知道。”
静静地看着她,好一会,程隽朗的声音再次漫出唇齿:“过完暑假我会回京城。”
听着这话叶夏感到莫名其妙:“……”
这孩子到底想说什么?
似是看出她眼里的疑惑,程隽朗抿了抿唇,说:“回到京城我给你写信。”
叶夏眨眨眼,想问句你干嘛要给我写信?
他们又不熟,至于吗?
想是这么想的,她微微一笑,嘴上却说:“好呀,只要收到你的来信,我会写回信的。”原以为话题就此结束,谁知,程隽朗忽然又说:“我有忘记很重要的事。”
这可把叶夏弄得越来越糊涂了,她好看的眉头微蹙,大眼睛里明晃晃地写着“不解”,就听程隽朗的声音自唇齿间缓缓溢出:“你去过京城吗?”
叶夏摇头。
“我们还会见面的。”
说完这句,程隽朗站在原地,静静地望着天边的云朵发怔。叶夏这会儿却在思索程隽朗那句“我有忘记很重要的事”,该不会是……有那个可能吗?
“陆向北。”
她在试探,身旁的男孩儿听到她唤的名字,疑惑地看向她:“陆向北?他是谁?”
为何他本能地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呢?
没从程隽朗眼里看到她要的信息,叶夏心里禁不住苦笑,是她想多了么?
半晌没听到她再做声,程隽朗把目光挪回天际。
考虑到江安两口子还要上工,程爷爷几人临近下午一点,别过叶夏一家,坐上车返回县城。
“大队长,那车上做的是你家亲戚呀?”
聚在叶夏家院门外看热闹的人不少,见吉普车驶远,有人就问起八卦来。江安摇头:“不是。”
在他音落的瞬间,一道咋咋呼呼的声音随之响起:“车上坐的可是大人物,人家来咱们是专程感谢夏夏的。”
这说话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村里的“事事通”王婶子,她绘声绘色地对周围说:“我家不是住在村口嘛,那辆小汽车开进村,
突然就停在我家院门口,跟着从车里下来为老干部,问我夏夏家住在哪,我当时随口就问那位老干部,找夏夏什么事儿,就听那位老干部说夏夏在昨个救了他孙儿一命,他们一家人今个来找夏夏,是专程登门谢谢夏夏。”
“夏夏昨个有在县上救人?我滴个娘呀,咱们夏夏咋就这么厉害呢,前面救了咱大队人一命,部队,是救了很多很多人一命,昨个去县上看病,又救了一个小孩一命,看来,夏夏真是个有福气的娃儿!”
“对对对,夏夏是个有福气的娃娃,大队长,你家夏夏是个福娃娃,日后咱们大队沾着夏夏的福气,没准以后再也不会饿肚子啦!”
“大队长,你家夏夏长得又好看又乖巧,而且心地善良,我看哪,宋家兴许说得对,你家夏夏八成就是个福娃娃,能抱有咱大队的人不饿肚子呢。”
看热闹的社员们你一句我一句,尽在江安两口子面前说叶夏的好话,听到江安和林兰都不知道摆什么表情好了。他们家闺女有没有福气,
不需要旁人操心,这一个个给她闺女按上“福娃娃”的名头,要是过个十天半月,长点过个一个月两月,等不来救济粮,大家又饿起肚子,难不成都求到他们闺女面前来?
抑制住心底的复杂情绪,林兰笑着应付社员们两句,转身就招呼江安和儿女们回院里。
热闹看完了,除过羡慕还是羡慕,见主人家都回了,围观的社员方四散而开。
“这麦乳精给爹娘那送一罐吧,留下一罐给孩子们喝。”
林兰将程家人带来的谢礼一一摆放到桌上,看着两罐麦乳精说了句,须臾,她又说:“夏夏,你看,这多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