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国家饭的,这样可以给家里换几个油盐酱醋钱,
或者换张这个票那个票,好给家里买紧缺品。八月天,山里的夜比之山外明显要寒凉一些,要是睡前什么都不盖,半夜铁定得被冻醒。
“喂,你睡着了没有?”
贺曜和程隽朗睡一个屋,许是换了个地方,又许是没有睡意,贺曜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不由戳戳程隽朗的背。
“想说什么?”
程隽朗背对着贺曜,正要入睡,被对方伸出手指在背上戳了下,禁不住蹙眉。
“我睡不着。”
贺曜说:“你陪我说说话。”
“这里不是自个家,明早你别想睡懒觉。”
假期里,贺曜起码睡到八点钟起床,然后把自个拾掇一番,吃过早餐,开始听程隽朗补习功课,这会子一听程隽朗所言,立马苦闷说:“我是不是来错了?”
“没人拉着你到这来,你想回去,明早就可以动身回去。”
程隽朗一点情面都没留,闻言,贺曜哼了声,说:“我偏不如你的意,你什么时候离开这儿,我什么时候跟着走人。”顿了下,他叹了声,又说:“这里很凉快,出门就是山,明天咱们去山上玩玩。”
“你最好不要到处乱跑,我听江二哥说过,他们村周围的山里偶尔有大家伙出没。”
为免贺曜偷偷一个人上山,程隽朗觉得吓唬对方一二很有必要。
但真计较起来,其实也不算吓唬,毕竟谁都断定不了深山里的大家伙何时跑出来。
“你该不会说这大梨树周围的山里有狼和老虎出没吧?”
贺曜的语气明显不信。
“有没有老虎和狼出没我不知道,但野猪肯定是有的,你要是觉得自己能干过野猪,可以背着我独自进山。”
程隽朗凉凉地说着,听得贺曜半晌没有做声。
原以为对方就这么安静下去,直至入睡,熟料,约莫过去数分钟,后背再次被人戳了下。
“咱们要在这里玩多少天?”
来山里玩儿他就图个新鲜,要他长时间待在这里,绝对会闷得慌。“出发时,伯母有塞我一沓钱票,明个我就把咱俩的伙食费给林姨,至于什么时候走,我现在没确定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