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一路,找不到机会接近叶夏,听到贺曜的声音飘入耳,他忍着满心无奈,点点头,说:“再往里边走危险,咱们就站在这吹吹风。”
说着,他的视线挪向一旁的葱郁的树林,建议:“夏夏她们在树林里采木耳蘑菇,要不咱们一起?”
贺曜尚未做声,江学言清朗的嗓音便先扬起:“采木耳蘑菇可以,但你必须得跟着我。”
别妄想找借口靠近他妹妹!
“我怕采到毒蘑菇。”
他又不是小姑娘,干嘛要去做女人的活儿?
贺曜暗翻个白眼儿,忽然,他看着陆向北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小声对李昊南说:“你刚刚听到没有?”
李昊南不解:“……”
贺曜恨铁不成钢地瞪眼李昊南:“隽朗称呼江夏那小丫头夏夏,现在听清楚了没有?”
点头,李昊南却依然不解:“这有什么不对吗?”
贺曜磨牙:“你不觉得那称呼太过亲昵?”
静默须臾,李昊南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曜哥你是觉得隽朗在和江夏同学处对象?”
看着他鬼鬼祟祟的样儿,贺曜抬手就在其后脑勺削了一巴掌:“处你个大头鬼!我就是觉得隽朗八成和那小丫头关系不一般。”
李昊南送出个白眼儿:“曜哥,你这说法和我刚才说的有区别?”
关系不一般,不就是在处对象?!
“少胡言乱语,隽朗十三,小丫头九岁,他们怎么可能处对象?”
贺曜哼哧一声,皱眉说:“隽朗大早上起来就不太对劲,不对,他昨晚看起来就怪怪的。”
“我没看出来。”
清冷淡漠,一副生人勿进样儿,他可没看出程隽朗有任何变化。
“她就是江夏,就是她给我爸挡的子弹?”
李昊阳的目光锁在叶夏背影上,直直地看着叶夏背着小背篓走在前,身后跟着他妹妹和另外一个小女孩。
说起来,李昊阳在叶夏家院门口看到叶夏那刻,神色就禁不住处于呆怔中,他没少听家人提起“江夏”这个名字,却没有一次放在心上,却不成想,今日初次见到,只觉贺诗琪屁都不是。
甚至觉得他妹妹连这江夏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甚至还想着,这要是他妹妹,该有多好。他奶说过,给他爸爸挡子弹的小女孩没他妹妹年龄大,
说小女孩很聪明,而且很勇敢,从拐子手上救下靳家的小孩儿和另外一个小孩子,说小女孩在临离开京市前,还帮了在外执行任务的国安叔叔大忙,总之,在他爷爷奶奶和爸妈嘴里,江夏这个名字就像是会发光似的,一说起来就没完。
今日他终于看到本人,实话实说,小女孩不仅眉眼精致,且笑起来特别好看,最关键的是,脾气似乎也很好,不像他妹妹,被他家里人惯得娇纵,时不时耍小性儿。
“阳阳,你不会才知道吧?”
这话一出口,李昊南蓦地一怔,旋即一脸错愕:“来来来,告诉哥哥,你刚刚说什么?江夏同学有给二叔挡子弹?”
没搞错吧?
他是有听他爸妈偶然间提到,说他家二叔有次去外地出差,结果尚未坐上火车,遇到刺杀,好在有惊无险,但他爸妈却没有说,
他家二叔的有惊无险,是一个叫江夏的女孩子帮忙挡的子弹,怀着满心震惊,李昊南,以及贺曜,皆把目光锁在李昊阳身上,静候对方作答。
“我爸有次出差遇到刺杀,是江夏帮我爸挡的子弹,不然我爸凶多吉少。”
李昊阳如实说着,并不忘叮嘱二人:“这事儿没有传开,你们可别到处乱说。”
微顿了下,李昊阳略带些迟疑又说:“我去帮婷婷采木耳蘑菇。”
不等李昊南做声,人已走向小树林。
“这事可信?”
贺曜挑眉看向李昊南。
“你问问隽朗呗,同住一个大院,没准隽朗知道我二叔当日遇刺的情况,要不问问江夏同学的哥哥也行。”
李昊南提议。贺曜没有说话,直接提腿走到陆向北几人近旁。
……
“小夏姐,那里有好多木耳蘑菇,我过去采。”
约莫采了半篮子蘑菇木耳,秦梓忽然发现左前方的几棵树根、树干上长有不少木耳、蘑菇,高兴得和叶夏说了声,脚步轻快跑了过去,与此同时,她哼唱起叶夏曾教她和妹妹秦柠唱的那首儿歌:
“采蘑菇的小姑娘背着一个大竹筐,清晨光着小脚丫……”
小姑娘的声音清脆得宛若百灵鸟在歌唱,听着传来的歌声,叶夏不知不觉间跟着唱起:“多得像那星星数不清,她采的蘑菇最大,大得像那小伞装满筐……”
姐妹俩的歌声在树林里回荡,这让李雪婷又是一阵暗恨,觉得叶夏故意唱歌勾搭程隽朗,然,她除过嫉妒,根本没法子阻止这歌声停息。
想跟着一起唱,奈何她不会,哪怕她活过一世,这首不时窜入她耳中的歌曲,并未听到过。
李雪婷气得牙痒痒,看到蘑菇就掐下来丢进竹筐,完全不管那蘑菇有没有毒。
前世没下乡插队前,她上学成绩处于中上游,但就在她读高中那会,身处的环境发生变故,以至于高中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