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请你帮忙,你为什么不搭理我呀?”
自从那日无意间看到这少年,她便挪不开眼睛。白衬衫,黑裤子,随便在身上那么穿着,但一看就和他们农村娃不一样,
且在那身穿着衬托下,少年身形显得既颀长又挺拔,还有少年的样貌真得特别特别好看,用“漂亮”两字来形容都不足为过。
可是这漂亮得不像话,气质很好很好的少年,竟然不理睬她,不管是初次偶遇,还是她随后有意制造出的偶遇,少年始终没看过她,
更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任凭她如何吸引对方的注意力,都难将其目光从讨人厌的江夏身上,引到他自个身上来。
哼!想想好嫉妒呀!但这不是最过分的,少年自由在看向江夏时,嘴角才会露出淡淡的笑意,眼神才会变得柔和,除此之外,他冷冰冰的,给人很难亲近的感觉。
然,即便是这样,一看到少年,她的心依旧会“怦怦怦”跳得超快,好想听到他对她说话,好想江夏一样,看到少年流露出的笑容和眼睛里的柔光。
男孩子长大了要娶媳妇,同理,女孩子长大要嫁人,她虚岁十四,上面有哥哥姐姐,自然知道娶媳妇和嫁人是做什么,何况他们村里的男娃女娃,
大多在十六七岁就开始由家里人说亲,有的甚至十四五便已定下亲事,到十五六直接娶妻嫁人,当然,这是极少数。
王蕾蕾忍着心跳加速,满眼渴盼地看着距离她约莫三步开外的少年:“帮帮我不可以吗?”
陆向北像是没听到似的,对叶夏说:“我去给小五帮把手,你在这歇歇,一会咱们就回家。”
得到叶夏微笑点头回应,陆向北拎着镰刀走向正太江小五。
“江夏,你那个朋友是几个意思?”
王蕾蕾望着陆向北的背影跺了跺脚,不满地冲着叶夏瞪眼:“我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他总这么不理我,是不是瞧不起我?”
叶夏好想扶额,而她也确实这么做了,须臾后,她放下手,面露无奈:“你想多了。”
“我怎么就想多了?他明明有听到我说话,却装作没听见,这不是瞧不起我是什么?!”
学校里喜欢她的男孩子不少呢,他作何一副冷冰冰的样儿对她?
再怎么说他们也算是熟人了,和她说句话,帮她割会猪草,很为难吗?王蕾蕾如是想着,气鼓鼓地冲着叶夏继续说:
“是不是你不让他搭理我的?江夏,做人不能这么小气,咱们毕竟是一个村的,你爸是大队长,我爹是村支书,他们是搭档,
咱俩不论别的,单从这层关系来说,比你和王麦香那些邋里邋遢的女孩子要来的亲近得多,而我只是想和你的朋友做朋友,这点忙你应该帮帮我。”
叶夏心里一阵好笑,觉得某人真得是蓝颜祸水,这段日子待在他们村,没少吸引大大小小女孩子和小媳妇的目光,尤其把王蕾蕾迷得七荤八素,像个花痴似的,盯着他们出门的时间,制造一次又一次偶遇,简直“害人”不浅呐!
“交朋友取决于个人意愿,这是强求不来的。”
一听叶夏这么说,王蕾蕾眼眶泛红:“那他真是瞧不起我,对不对?”
叶夏拿出自己的耐心,微笑说:“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交朋友靠的是缘分,这和身份、地位等外在因素没有任何关系。”
王蕾蕾一副“我不听”的表情,委屈得要哭不哭,看着好不可怜。
忽然,由远及近传来惊恐慌乱夹带着撕心裂肺哭腔的求救声:“啊!快来人啊,野猪来了,救命啊!”
是男人的声音,紧跟着另一道几乎破音的男子惨呼声响起:“你别丢下我啊,我不想死,东子,你特么的还是不是兄弟,快扶我一把,快点,你特么的快点!我不想死……”
随着两道夹带着恐惧和哭腔的嘶喊声靠近,叶夏抬眼望去,只见两张半生不熟的面孔,屁滚尿流地从不远处的山道上往下跑,其中跑在后面的一瘸一拐,明显有条腿受伤,在二人身后紧跟着大大小小十来头野猪。
瞬间,叶夏脑海中拉响警铃。
“隽朗哥,快,快和我三哥还有林子哥带着小五他们躲到那两块大石后面!”
跑是来不及了,因为那两张半生不熟的面孔已然快到跟前,在他们身后疯狂跑来的野猪速度不减,这要是明晃晃地往村里跑,怕是还没等他们跑进村,就得被这群野猪交代在这。
听到求救声和惨呼声,陆向北自然也有留意到那跑下山的两人,同时有留意到两人身后跟着的一群野猪。
情况危急,朝媳妇儿手指的那两块紧挨着,差不多高两米,宽约莫三米的大石快速扫了眼,忙招呼江学慎和秦林把几个小的带向大石后。
“王蕾蕾,不想死,就赶紧躲起来!”
见王蕾蕾被冲下山的野猪群吓得脸色惨白,站在原地像是脚生根一般动都不动,叶夏高喊了声。
王蕾蕾瞬间惊醒,几乎是连滚带爬跑向大石后面,而那俩一前一后跑到叶夏近旁的半生不熟面孔,正好听到叶夏对王蕾蕾说的话,没用叶夏做声,一个拽着一个,挤在大石后藏好自个。
野猪群越来越近,陆向北几乎想都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