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
把陆向北放在地上的一个旅行包拎过来,叶夏拉开拉链:“把这些药喝完,我再帮您针灸两次,你说的刺痛感便会完全消失。”
“小夏,谢谢你了,真得谢谢你了!”
握住叶夏的手紧了紧,俞奶奶神色动容:“随着我和你俞叔叔的状况越来越好,我们家小烨脸上的笑容一天比一天多呢,还有你俞叔叔也时不时露出笑容,这都是你给我们的,小夏,就像你俞叔叔说的,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呐!”
叶夏被一遍遍地感谢,其实有些微不自在,但她稳得住,甜笑说:
“就是帮把手的事儿,您和俞叔叔的情况好转,俞烨同学高兴,也能把心思全用在学习上,毕竟他开学就要读高二,满打满算再有两年,他便参加高考,到时定能考上一所好大学!”
“借你的吉言,希望我们家小烨后年真能考上。”
俞奶奶拭去眼角的泪水,消瘦的脸上挂满笑容:“一想到我们家的日子往后越来越好,我这心里啊就高兴。”
叶夏顺着俞奶奶的话点头:“是该高兴的。”
在俞家约莫停留二十来分钟,叶夏向俞父、俞奶奶道别,见她要走,俞奶奶想要起身相送,不经意间又看到屋檐下长凳上放着的大网兜,忙对叶夏说:“小夏,那些东西我们不能收,你提回去留着自个吃。”
西瓜和甜瓜在百货商店有票都难抢到,而麦乳精和那包应该是红糖吧,就算手里有票,价格不是他们这样的普通人家能随便买得起的,而这些好东西是小姑娘提到他们家的,显然是送给他们一家人的,但她怎能心安理得收下?
他们已经欠小姑娘太多太多,且要不是小姑娘一手医术了得,且愿意帮她和儿子医治伤病,让他们有机会做回健全的正常人,
那么他们家只怕会像儿子出事后到遇到小姑娘前一样,死气沉沉,难看到生活的希望,甚至她的大孙子有可能退学回家,帮他爸撑起这个摇摇欲坠的家。
然,现在好了,儿子不仅耳朵恢复听力,伤腿也快恢复正常,同时,她的风湿退也有明显好转,一切都向好的方面发展,这样她家大孙子就不会再担心家里而耽误学习,更不会放弃学业,找工作养家。
如是想着,俞奶奶望向叶夏的眼神愈发感激:“小夏,你对我们家已经够好了,我们真得不能再要你的东西,何况……”
叶夏甜声截断:
“俞奶奶,俞叔叔,网兜里的西瓜和甜瓜是我家自留地里种的,没花钱。至于麦乳精和红糖,是我妈让我带给你们补充营养的,
先前我不是回家一趟取草药,被我爸妈问起,我便简单说了下你们的身体状况,得知俞烨和我是同学,这次离开家前,我妈提前在供销社买了那两样东西,
让我连同西瓜、甜瓜一起给你们带过来。对了,我妈在供销社上班,我家情况还行,你们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可是……”
饶是叶夏那么说,俞奶奶仍然无法做到坦然收下叶夏给的营养品和西瓜、甜瓜。
叶夏微笑:“俞奶奶,您和俞叔叔需要补充营养,这么有助于你们的身体早日恢复健康,留下吧,我们得走了,回头我再来看望你们。”
欲转身之际,叶夏似是想到什么,不由望向俞父和俞奶奶:“我们就不等俞烨回来啦,再见!”
目送叶夏和陆向北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俞奶奶抹着泪低叹:“小夏是个好孩子啊,咱一家人能遇到她,是咱们的幸运!”
“嗯,娘说的是。”
俞父点头附和。
从火柴盒厂领好要糊的火柴盒材料,俞烨回家的脚步不自主加快很多,但走进院门的这一刻,他眸中的光亮骤然间就变得暗淡起来:走了,她已经离开……
调整好情绪,俞烨背着鼓囊囊的麻袋到院子中央:“奶,你和我爸歇会,这麻袋里装的,赶在天黑前我糊完。”
俞父看眼儿子,温声说:“三个人糊的快些。”
这时,俞烨看向放在屋檐下长凳上的网兜,眉头紧皱:
“爸,你和奶怎么能收江夏同学的东西?”
俞父张了张嘴,尚未出声,俞奶奶的声音先一步响起:“我们有拒收,但小夏一定要留下,说是多补充点营养,有利于我们身体早日恢复健康。
小夏还说西瓜和甜瓜是她家自留地种的,这话是真是假暂且不论,奶奶只需你谨记,小夏对咱们家有大恩,日后你有出息了,务必要好好回报这份恩情。”
手指麦乳精和红糖,又指指堆积在长凳上的药包,俞奶奶一脸动容说:
“麦乳精和红糖可都是紧俏品,金贵得很,也确实是补身体的好东西,还有那些药包,如果单论多少钱,那咱们未免把小夏的心意看轻了,
不过,在咱们有能力的时候,该支付小夏多少医药费咱们定要如实给人家,至于小夏送的营养品,是折成钱,亦或是买另外的东西还礼,由你来定。但这只是咱们本该给小夏的,而小夏对咱们一家的恩情,却不是钱财能衡量的,明白吗?”
俞烨“嗯”了声,嗓音微哑:“我明白,我会牢记这份恩情,只要江夏同学有需要,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