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你就是悲剧啊，哈哈——”

陆轩大笑着，眼泪不知道为什么流了下来。

“悲剧，确实挺悲剧的，你拿我当弟子，我却没你拿当师傅，”陆轩喃喃自语着，他的心如刀割。

这是陆轩最为觉得亏欠南霸天的地方。

南霸天这么器重他，对他照顾有加，无论他处在何种危机之中，南霸天始终和他站在一边。

可惜的，陆轩都没来得及叫他一句师傅。

这是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愧疚。

“老头儿，每一个人都怕死，我也怕，我还记得小时候，开始记事的时候，知道人都要死的时候，幻想着自己是神仙，那以后就不会死了。”

“可自从我从军入伍，我就不怕死了，因为看着一个个战友在身边倒下，那种失去挚友的痛，深深的痛，我承受不住，我宁愿自己死，而不是他们死。”

“所以，我一直拼命练武，让自己变得更强，强大可以保护好任何人，可是没想到，我还是不够强，让你来保护我——”

“老头儿，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希望，死的人是我，而不是你，那这样，我可以躺在里面，什么都不想，而是你在这里给我流眼泪，痛哭流涕。”

“——”

陆轩一边喝着酒，一边自言自语，时不时的眼泪划过面颊。

眼泪酸涩的滋味，不好吃。

陆轩知道南霸天为什么救他，因为他有妻儿，他有父母，他有很多人在等着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