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跑。
出了操场,在转角停下,宣芋压着胸口喘不上气,急喘说:“怎么还是他啊?”
“王叔后年才退休。”郁闻晏没想到会碰到保安巡逻。
两人曾特地跑到理工大学逛校园,过了熄灯时间还在瞎转,被巡逻的保安抓到保卫处,要联系他们辅导员,但两人都不是本校的学生,最后是郁荆志来接他们离开。
第一次见家长就闹了一场乌龙,宣芋都不敢多看郁荆志一眼。
第二天理工大职工群都在聊这件事,郁荆志还是看在宣芋的面子上才没训郁闻晏。
缓过来后,发现他们几乎面对面贴着站,一呼一吸都是明晰的。
宣芋后退,脚跟抵上了墙。
“郁闻晏……”宣芋想让他退后,抬头和他四目相对,在黑曜眸中渐渐消声。
明明在黑暗中,宣芋凭借着记忆,完全能看清他的五官。
郁闻晏和过去不一样了,棱角比以前分明,少年感褪去,常年处在无硝烟的外交战场,成熟稳重许多,可靠又有安全感。
他的大掌落在她脸颊,两人都顿住了。
本来是虚虚捧着脸颊,在她躲开前,他覆了上去,她动弹不得。
“宣芋,你说认真的,我就要配合是吗?”郁闻晏指节碰上她的耳垂,触感冰凉。
他声音低低沉沉,像一道冷韧的风。
“玩游戏输了,问我要不要谈恋爱,后来说是认真的。我和你谈了。”
“觉得腻了,和我提分手,说是认真的,没有任何理由。我被迫接受。”
“现在要我不计前嫌,放下曾经,你说是认真的。”
“我要怎么做?全部按照你说的做?”
一字一句狠狠往宣芋心上砸,如酸柠气泡水喷开,酸酸涩涩,难以承受。
“郁闻晏。”宣芋鼓起全部的勇气才敢看着他说话,“你知道的,我们一直是两种人,从前处不到一起,过了四年,更不可能。”
他们都站在过去看这段感情,再见面全在怄气,实则他们早不是以前的宣芋和郁闻晏了。
宣芋拉下他的手,被他反握住,紧紧地攥住。
她挣脱一点,力度就紧一分。
“放手。”宣芋蹙眉,“我不想和你吵架。”
“宣芋,我从没想和你见面就是吵。”郁闻晏伏低身子,和她平视,“我们再见面,不是只能吵架。”
良久,他又说。
“我们不是只能吵架。”
他沉吟片刻,拇指轻轻擦过她的下眼脸,力度满是爱惜。
“比起争吵,我更想问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宣芋急急地垂下睫毛,心颤得厉害,鼓鼓的,胀得疼。
“我更想说这些。”
轻轻地,带着试探,他环住她单薄的身子,在她耳边轻喃:“阿芋,这些年过得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