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芋意识到他是装睡,还在背后偷笑她,气得一拳捶向他的肩膀。
他闷闷地哼了声:“宣芋,你谋杀亲夫啊!”
“装什么啊!我真的以为你睡了。”宣芋又在被子下踹他一脚,嘴上不饶人,“也是快三十岁的人了,幼稚不幼稚?”
郁闻晏反驳:“不是你要装正经的吗?”
“我没有!”宣芋一巴掌打掉他伸过来的手,不让碰,反驳说:“你不是正儿八经地和我讨论论文吗?”
“我装的。”郁闻晏大方承认,“在看到你穿我衣服时,早就想……”
宣芋知道他接下来的话一定很骚,伸手捂住。
郁闻晏反手抓住,拉到唇边,吻了吻,他伸了舌头,舔舐掌心。
接触的那一瞬,宣芋脑子空白,断了片,忘了他们还在争吵。
他们对视,若即若离。
郁闻晏贴到她耳边,说:“穿我衣服时,你在想什么?”
宣芋羞赧地转开脸:“什么都没想。”
“想了。”郁闻晏故意的,去亲她脸上的红晕。
“想了又怎样?”宣芋的小心思在他面前无处可藏,干脆承认。
郁闻晏淡淡一笑,没有多说什么,从上面看着她。
大号的衣服松松垮垮笼住她单薄的身板,随意蹭了下,露出一片精致的锁骨,她脖子上有一颗小痣,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十分显眼。
他低身亲吻、舔舐,滚烫的呼吸喷洒,宣芋觉得痒,躲开了。
他的手撑在她胳膊两侧,目光直白又热烈,宣芋微微动了一下身子,不习惯被人长久地注视。
夜灯的光微弱,情人眼眸温柔。
() 宣芋想到他们的第一次。
雨后的清晨,窗帘浮动,潮湿的风擦过他们,他抵着她在窗台接吻,克制又热烈,依旧记得骨节分明的手在她肌肤上留下的力度。
情浓时,她说:郁闻晏,我们好像偷吃禁果的坏学生。
郁闻晏笑了,声音哑得特别明显,痞痞地问她:那还进去吗?
她身子全红了,怎么可能回答得上来。
他舔着她的耳垂,哄着她放松,因为是第一次,他不敢太粗鲁,忍到忍不下去时,低下身子狠狠地亲她,说:缓会儿。
反反复复,直到那场雨快停了,才真的吃到了禁果。
她不太舒服,他也是。
到后面差点儿吵起来,她觉得是他太瞻前顾后弄得他们都不好受,他说她嘴巴不要和身体反着来,别老是往后躲。
她不躲了,较劲地亲他,热情但没技巧,他唇角破了皮,嘶了声,掐着她的下巴,轻扇臀,轻佻对她说:教你,学着点儿。
她耳边的心跳声比雨声还要密集。
接着他说了很多dirtytalk,她不经激,回了嘴,倒是把他弄兴奋了,他还说:宣芋,吵着做挺有意思的,嘴是挺会骂的,腿也没舍得从我腰上下来。
她直接送给他左脸一个嚣张的牙印,印子整整两天才消下去。
但他脸皮比城墙厚,去上课时还故意摘下口罩,指着脸对温择叙炫耀说:看啊,我女朋友咬的,她可爱惨我了。
她知道后更气了,想着口罩都戴了,右边脸干脆再咬一个。
没得逞,倒是大热天的,她穿了几l天长袖,空调房都不敢出,生怕他留下的暧昧痕迹漏馅。
床上也能吵,她觉得他俩真的就是奇葩的一对。
不过想起来还会发自内心地笑,那天阴雨绵绵,空气黏腻但很甜,这是她特别的初体验。
——记忆中的场景和此刻重合,雨声渐密。
宣芋盖住郁闻晏的眼睛,小声说:“别这样看我。”
郁闻晏手从衣角顺着腰线往上,亲她之前说:“这次就别吵架了,吵了也是你赢。”
宣芋觉着他在骂她凶:“你什么意思啊?”
郁闻晏直起身子,一把拎起衣领,脱下T恤,垫在她身后,亲了她膝盖凸起的骨头:“没空回嘴,要亲你。”
宣芋被逗笑:“这句话好土好土好土!”
他再次直起身子,宣芋看到他心脏一小块皮肤颜色不太一样,偏粉嫩,心间发颤,笑不出来了。
“枪伤?”宣芋摸上愈合的新伤口。
郁闻晏低头看,压住她的手,盖住伤痕,嫌弃说:“这疤丑死了。”
宣芋眼睛骤红,拂开他的手,看着那道伤,靠上他的心口。
他的心跳很快。
“那场意外被流弹误伤,没事的。”郁闻晏说,“也不是你的错。”
“但我心疼啊……”宣芋仰起脸看他,不敢做任何假象,那她可
能真的见不到他了。()
郁闻晏捧着她的脸,揩掉泪,温柔地亲了亲:我不是来招你哭的。
囍初厘提醒您《春日愿望》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宣芋看着他令她心动的眉眼,主动抬起下巴,吻上他。
吻持续失控……
郁闻晏抓住她的手腕,亲了下来,从额头到肋骨,因为喜欢到了骨子里,揉着她,下手没轻重,留下暧昧的吻痕。
只是中指和无名指,已是让人难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