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 似是傻了 , 不停地叫 :“ 娘 。“

梁洗见他莫名出现 , 当即抓过手边长刀防备 , 又看见宋回涯从后方走来 , 迷迷糊糊地问 :“ 这人是谁 ?“

宋回涯停在门口 , 表情惊愕后凝重下来 , 看了她一眼 , 没有回答 。

梁洗顿时慌了 , 以为自己犯了大错 , 误杀了什么无辜的人 , 急于解释道 : “ 不是我要杀她 , 是她先下的狠手一一 “

宋回涯微微摇头 , 梁洗会意 , 闭嘴将后面的话咽下 。

青年压抑地哀哭 , 声音幽怨不成调 , 听得梁洗浑身发毛 。

她歪歪斜斜地站着 , 双眼一闭 , 庞弱道 :“ 我感觉我快不行了 “

严鹤仪抓着她手臂扶她站正 , 摇头说 :“ 你不能不行 。“

梁洗只好继续支撑 。

付有言感觉怀中的身体冷了下去 , 哭声跟着小去 , 紧贴着付丽娘的脸想叫她回温 , 发觉无济于事 , 怔怔地看着 , 像是才明白过来 。

为她整理好头发 、 衣服 , 极轻柔地道 :“ 娘 , 这里冷 , 我带你上去 , 找爹 , 阿兄和阿姐 。 你不是想见他们很久了吗 ? 我们这就回去了 。“

他将人抱起来 , 脚步沉稳地朝外走去 。

梁洗犹自愤愉不安 , 与宋回涯交换了个眼神 , 才与她并肩跟上 。

沿着石道走出祠堂 , 一群仆从正守在门外 。

廊上点着灯 , 灰蒙的天光似有似无 , 照着众人摇动的影子 。

日色将亮 , 风声如涛 , 瑞瑟发抖的人群看清付有言怀中的尸体 , 俱是红了眼眶 , 潜然泪下 , 路下喊道 :“ 夫人 1“

哭声此起彼伏 , 在这高山上 , 听着孤苦又凄凉 。 前排几人身上还有未散的酒味 , 扑上鼻头 , 吾得人眼泪发苦 。

梁洗见此情景 , 更是不敢吭声 , 跟严鹤仪默默找了块不碍人眼的石头坐下 , 处理身上的伤口 。

宋回涯去后方竹林巡视一圈 , 不见那群江湖客的踪迹 , 倒在地上发现了翻动过的沙土 , 和几滩没清理干净的血渍 。

确认山上再无外容 , 掉头回到前院 。

山庄四处已挂起白布 , 仆从有条不紊地处理着丧事 。

天色也亮了 。

作者有话要说 :

100 个红包 ~

两手合十 、 闭目 、 忏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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