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秦溪刚刚才收到的两个,共计十个名额。
除去二哥二嫂两个名额的八千块,转手间,秦溪就成了秦家的第一个万元户。
有了钱,秦海难得地大方许多,终于舍得从砖厂买新砖头来砌墙。
再之后接连遇到的无数问题都是在他摸索和学习中解决。
唯一无法解决的楼梯问题,是由回收站李站长亲自出马帮忙,工费是秦溪小吃店里的两斤卤牛肉。
秦溪只观看到大概主体之后再没去过新房子。
冬天一到,小吃店的生意呈几何倍数增长,一到中午饭店门口都得排队。
“大家都排队,这是号牌,拿牌等着叫啊!”
中午顺道路过的秦涛都被叫来帮忙。
“同志,排到我们还有牛肉吗?”
队伍中,有个缩在毛帽子里的青年有些担心地问。
“就是,昨天来牛肉就早早卖完了,今天不会又买不着吧,我媳妇可还等着喝牛肉汤!”有人立刻跟着附和。
秦涛对后厨的事哪知道,忙让大家先等着,自己钻进去问问。
棚子里已经坐满了人,只有少数几桌吃得热火朝天。
秦涛跑到后厨,看到后厨蹲着点炭火的人是秦望家,又钻进了亭子里。
“妹,外边有人问牛肉够吗?”
秦溪正在案板上切着牛肉,旁边
的桌子上摆着两排小砂锅,切好的牛肉转身就抓到了锅里。
“外面还有多少人?”秦溪问。
嘴里问着,又立刻转身端起两个碗往锅里撒入葱和香菜。
再之后从窗口外冒着热气的大锅里舀出炖汤的肉汤,汤里还带着些牛杂。
汤添满,柳雪花就从筲箕里夹了两块子薄荷,立刻端着锅送到桌上。
“大概还有十来个。”秦涛回答的同时,柳雪花忙朝后厨叫了声:“嫂子,上小炉子。”
棚子外天寒地冻冷得人缩手缩脚。
在温暖的棚子里来上这么一锅子用小泥炉煮的牛杂汤,吃完牛肉牛杂之后再放菜和粉条下锅、
连菜带汤的吃上一碗,能从舌头暖和到胃里。
秦溪回身看了眼案台上的牛肉,无奈摇头:“牛肉没有,只剩下牛杂了。”
牛肉带牛杂的一锅六块钱,纯牛杂的四块钱。
没想到吃牛肉的竟然占了大多数,完全出乎秦溪的意料。
“那我出去跟他们说一声。”
潘来凤端着洗干净的砂锅走进来:“咱们是不是要多买点牛肉?天天都有人来问。”
“我明天去给李宗成打电话,看看能不能直接去牛场买?”秦溪也不敢肯定。
想要在寿北市买到大量新鲜牛肉,只能去牛场。
李宗成从广市托冷藏车送回来的牛肉做清汤新鲜度不够,秦溪对食材不满意。
所以就算很早就发现食客更喜欢牛肉多过牛杂,秦溪也还是没增加牛肉数量。
“秦溪,李副院长来了。”
正思考中,秦涛又跑进来,询问秦溪把人安排在哪。
“有几个人?”秦溪问。
“两个。”
“那就坐后厨灶台边,那暖和。”秦溪回。
李副院长领头,身后跟着个年纪和他相仿的中年人。
两人走到后厨坐下,一抬头就能跟厨房里忙碌的秦溪说话。
“秦溪同志,你这生意是一天比一天还好啊?”
李副院长捧着潘来凤先端上的热汤暖手,身子差不多暖和起来才端起来喝了两口。
“多亏法院的同志们照顾生意。”秦溪笑。
“你还还不认识吧,这是我们法院的夏院长,我们刚从省总院开会回来。”
秦溪抬头往长相很普通的夏院长身上看去,忙笑着走到窗边打了个招呼:“夏院长。”
只闻其名,从未见过人的夏院长。
用尹鹏的话说,这位其貌不扬,发起脾气来能给屋顶捅个大洞。!
秦溪走上去,似笑非笑地望着贾立新,看他犹豫半晌最终又跳了回来。
“贾立新有间屋子要卖,就在电影院附近。”包亮说。
秦溪心里微动:“面积有多大?”
她是看着贾立新问的,显然是想让他来回答。
“上下两层,每层都一百来平,加起来大概有三百。”贾立新说,神色中好
像又有点不确定:“一楼应该比二楼要大些。”
“房子是你的吗?”秦溪似笑非笑,该不是狗改不了吃屎,又打算来骗人吧。
“当然是我的!”贾立新立刻道。
“房子是贾立新父母传下来的老房子,这点我倒是可以作证。”包亮忙帮忙作证:“就是……”
早些年两人还没闹掰时,包亮还去贾家那个屋子找过贾立新。
就是房屋有点老旧,后来二楼漏雨,贾立新父母才搬到厂里分的房子里去住了。
“那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老房子,要不是为了救孩子我哪舍得卖。”贾立新又道。
秦溪不置可否,想了想问:“你打算卖多少?”
“……”
“两千八。”
“看来房子是真的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