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也不知道在较什么劲。
用完了早饭,漱过口,两人方去宫里谢了恩。
等出来,顾运人又自己好了,言笑晏晏起来。
京城路宽,行人也多,司桓肃不当值不办案时,倒不太在大街上飞马驰骋,坐在马车上,很像个正人君子模样。
顾运瞧着外头的热闹,忽然发觉马车不是往回去的路上走的。
不看外头了,转过身问:“不回家么,要去哪儿?”
司桓肃耳朵先前被那个家字惹得动了动,心中倏然涌出一股畅快的情绪。
上挑飞扬的眉目带着隐隐的笑意,“到了你就就知晓了。”
越这样说可就把顾运的好奇心勾起来,眨眨眼,“什么有趣的,还不先说,难不成是给我打赔礼。”
“给你赔礼,九姑娘是不是原谅我昨夜的无状了?”
非要提昨夜,青天白日,又想起来,心里怪臊得慌的,顾运又不是个认输的人,连说:“我也不稀罕。”
司桓肃一下把人拉过来坐在自己腿上,抱着人道:“可别不稀罕,不然岂不是白费劲了。”
“你好好说话,又来拉扯我做什么。”
司桓肃道:“椅子硬,坐得疼。”
顾运优雅地翻了个白眼,不与他比较了。
说着话,然后发现,他们的马车出了城。
“咦?”了一声,“未必是带我出去玩的?”
司桓肃还是不告诉她,“稍后你就知道了。”
马车出了城,就跑得快起来,顾运坐在司桓肃身上扶着他的肩膀,问:“我重不重?有没有坐疼你?”
司桓肃淡声道:“再重一点也无妨。”
行吧,顾运心安理得了。
司指挥使厉害,身体素质好,腿上不怕疼不怕麻。
跑了半个时辰,马车终于停下来。
司桓肃撩衣摆下了马车,然后一把将顾运抱下去。
顾运见前头有一片房子,说:“怎么这会儿带我来庄子上玩儿?”
“不是,你跟我来。”
司桓肃牵着人手,往前走,并非向着那边宅子去的。
而是进了林子。
然后顾运一抬头,眼睛都惊得直了。
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心里来去缓了好几个来回,才平静下来,还觉得不可思议。
这里竟然是一片樱桃树园!
红彤彤的樱桃果,正挂在枝头,醒目得很。
“怎么这么多!好多樱桃,好可爱!”顾运眼睛都兴奋得起了星星。
一转头,亮晶晶盯着司桓肃说,“司桓肃,这哪来的!”
司桓肃心里作何想法不知道,面上倒是轻描淡写,“我叫人种上的,你看,与你赔礼可还够用?”
就算移栽来的树,要它结果子那也得至少一年以上的功夫了。
顾运哼然笑了下,抬头反问,“要赔什么时候的赔礼?”
论起樱桃的渊源,那可是过去看好久,事情虽然过去了,却不容易忘记。
是那会儿他们才认识,这位司指挥使端的是万分冷漠无比,冷酷无情。
眼睁睁看顾运够不着樱桃果,远远在一旁,冷淡淡,冷眼看她笑话。
顾运要笑不笑,打量司桓肃,带了点阴阳怪气,“这次,可能劳烦司大指挥使与我摘一些樱桃果了?”!
顾运一觉睡到大天亮,醒来时人懵懵的。
还是澄心小声把她叫起来的。
“几时了?”
顾运醒了神,才发觉司桓肃不在身边,怕是早已经起来。
“已经辰时了,姑娘。”
顾运一慌,“哎呀,司桓肃说要进宫的,我可是误
了时辰?”
澄心忙道:姑娘莫急,大人才说的,宫里那里不必赶太早,放心。我先伺候您穿衣裳。”
顾运听着话,才是呼了一口气。还好,不然丢人也丢死了。
成亲头几日,必然是要穿得隆重又贵重的。
好在顾运生得好,什么衣服她都压得住,整个人端的是富贵美丽,明艳动人。
司桓肃在马场已经练了半日功夫回来,顾运瞥他一眼,不说话。
司桓肃进了浴房,换洗出来,让人摆了早饭。
顾运一看,全是自己爱吃的。
倒是把她的喜好打听得清清楚楚。
澄心和黄杏两个站在廊下,对了对眼睛,皆是一头雾水。也不知道里头两位主子是什么意思,昨晚上还闹了大半宿,她们在外头听得都脸红不好意思,怎么这才过了一个晚上,现在又不说话了。
她们哪里知道,自家姑娘心里别扭,憋着一口气,也不知道在较什么劲。
用完了早饭,漱过口,两人方去宫里谢了恩。
等出来,顾运人又自己好了,言笑晏晏起来。
京城路宽,行人也多,司桓肃不当值不办案时,倒不太在大街上飞马驰骋,坐在马车上,很像个正人君子模样。
顾运瞧着外头的热闹,忽然发觉马车不是往回去的路上走的。
不看外头了,转过身问:“不回家么,要去哪儿?”
司桓肃耳朵先前被那个家字惹得动了动,心中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