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没给他上报,现在出了问题还想把这锅甩在他身上,真是想的美,而且现在当务之急是要筹集到粮食。
他冷笑一声:“我是康山府的知州,这些大大小小的财政,早就该在第一天上任时就跟我说清楚,现在出了事故,那你就把这个窟窿填起来,不然我就上奏给朝廷免了你们的官!”
“许大人!许大人!”底下的官员立马就急了。
许青阳充耳不闻。
他先去看了灾民们,再看已经在施粥了,这才面色一松。他回到家里也是一身疲惫,兰哥儿带着儿子玩呢。
许年年已经请了先生开蒙,看见许青阳回来,当下就行了一礼,这才坐在椅子上晃荡着腿,手里还拿着糕点。
表哥,你脸色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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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哥儿让奴仆带着许年年去别处玩,自己上前帮着他捏了捏肩膀。许青阳没让兰哥儿捏,反而抓着他的手,面色和缓很多了。
“别废那个劲儿,把手捏酸了。”
兰哥儿唇角向上翘,想坐在许青阳怀里了,但他还是故作矜持的应了一声。
“表哥怎么了?是赈灾出事了?”
许青阳压住心中的火气,不想把公务上的事带到家里来,他缓了缓才说道:“底下的人办事不仔细,险些误了大事。我现下已经想到办法了,没什么大事,只是想着气闷,觉得自己做事也不仔细。”
许青阳也怪自己没检查粮仓里的粮食,他有一个很好的习惯,在责怪别人的同时,回过神来也会反思自己。
圣人都要反思,他读了多年的圣贤书,也是要反思,反思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得不足,才能改正,才会更进一步。
“那表哥就不要担心啦。”兰哥儿抱着他的臂弯,脸蛋软软的贴着他的手臂:“年年一直念叨你呢,等会儿你去陪着年年玩一玩。到了家里,就别想其他的了。”
许青阳目光柔了柔,对兰哥儿是一点儿气都生不出来,反而心里发软。
他低声问道:“你就没念叨我了?”
兰哥儿脸上一红,耳根也红了。许青阳本来就长得俊,虽说两个人是多年夫夫了,到底还是浓情蜜意的。再说了,许青阳科举时,他们根本就没怎么同房,现在他是想的,他不仅想他这个人,还想他的身子哩。
当地的地主豪强还给他送了女人和哥儿来,差点把兰哥儿气得一个半死。怎么了,他跟表哥还没过几天舒坦日子,他就怀孕了,好不容易在康山府团聚了,现在又有人来碍眼。兰哥儿就闹开了,许青阳本来就没那个心思。
“我怎么不想了,我哪一刻没有念着你?可是你眼里只有公务,只有你的康山府和仕途。”兰哥儿轻哼一声,故意用胳膊肘拐了一下许青阳。
许青阳被他拐了一个正着,他的眼中带着笑意。
以前他也不怎么爱笑,秦青灼跟他初次相遇的时候就被他的家世震住了,再加上许青阳又是一个高冷男神就不好接触了。
“我是你一个人的表哥。”
兰哥儿翻了一个白眼,抱胸道:“你好油啊。”
许青阳:“……”
“这话是什么意思?”许青阳的脑子出现了短路。
兰哥儿得意道:“明哥哥跟我写信说的,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许青阳和秦青灼经常通信,兰哥儿跟明南知也经常通信。
许青阳敏锐的觉得这句话不是什么好话。
他不说话有点气闷,这明明是他的真心话。
“生气啦。”
“……”
兰哥儿眨着眼睛看许青阳:“表
哥表哥!”
许青阳也不舍得不回兰哥儿,怕他伤心。
现在知道叫我表哥了。?_[(”
兰哥儿开心的抱着许青阳的臂弯,冲着他的耳朵里轻轻的说道:“哥哥。”
那尾音带着暧.昧。
许青阳的脸红了。
高冷男神成了一只红螃蟹。
……
京城
赈灾赈了多时,送到地方的粮食在雪灾中起了重要作用。秦青灼和工部一起又多建了纺织坊和毛线坊,还跟刑部的人交涉,把一些惹事的灾民送到刑部大牢吃牢饭去了。
秦青灼有一日脑门发热,整个人晕乎乎的,交代完事就回去了。
请大夫来看才知道是得了风寒。
“大人,你先休息,我去给您熬药。这事要跟夫郎说吗?”
秦青灼觉得现在的自己特别的虚弱:“等南知从医馆回来就知道我生病了,没什么大碍就不用说了。”
明南知回到家里才知道秦青灼得了风寒急匆匆就进了屋子,秦青灼才洗漱完整个人躺在被褥里,看见明南知眼睛亮晶晶的。
“南知你回来了。”
“相公,你身体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秦青灼神色恹恹:“好像全身都不舒服,心里火辣辣的,胸闷腿疼,四肢无力。”
明南知快步过来捏着秦青灼的手腕给他把脉,秦青灼的脉搏还是好的。
秦青灼虚弱的倚靠在床边,露出一半张俊美苍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