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要赶上其他的殿下们,还需要加倍努力才行。”
“是,”梁澈的态度愈发的恭敬了,“学生省的。”
他本以为这世上再无诚信待他之人,所有的好全部都是利用,可没想到,楚相会和他说上这么一番话。
他原本那颗有些麻痹的心,再次变得活络了起来。
天色渐晚,这里没有什么人,黄色的腊梅散发着阵阵香气,比自己宫殿里的药味好闻千百倍。
梁澈微眯着眼睛,静静地享受着这短暂的时光。
他得好好思索一下,将来的路要如何走了。
可就在此时,梁澈却突然听到了一阵低声的抽泣。
那般隐忍的哭泣声,梁澈再熟悉不过。
他刚刚被送到冷宫的时候,每次被欺负了,就会捂住嘴巴,努力的抑制哭声。
梁澈目光沉了沉,让两名小太监抬着他的轮椅,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探了过去。
只见是在花园的角落里,明明看起来只有十来岁的小太监穿着单薄的衣衫,趴跪在冰天雪地中。
他一张白净的脸上全是泪痕,抽抽噎噎的说着求饶的话,“奴才知道错了,奴才不是故意撞到公公的,求公公饶恕。”
可无论他如何的磕头求饶,其余的几名太监们却丝毫没有要放过他的意图,甚至为首的那名太监直接一脚踢翻了他,抓了一把和着雪的泥沙,直接抹到了那小太监的眼睛上。
“走路不长眼,是该要给你好好洗洗眼睛了!”
“住手!”
看着这名被肆无忌惮欺负的小太监,梁澈顿时感同身受,此前在冷宫中的他,和这小太监又有何不同?
欺负小太监的几个人瞬间跪了下去,“参见康王殿下!”
梁澈摇着轮椅过去,将那名小太监拉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块洁白的帕子,一点一点的擦去了他脸上的脏污,“你叫什么名字?”
小太监诚惶诚恐的跪了下来,“奴……奴才吉祥。”
“吉祥……”梁澈呢喃了两声,“是个好名字,你以后愿不愿意跟着本王?”
吉祥眼中闪过莫大的惊喜,立马磕头谢恩,“奴才愿意!奴才谢过康王殿下!”
“至于你们……”在沈听肆面前表现的无辜可怜的仿佛是一只小白兔一般梁澈,此时凛着眼眸,倒还颇有几分王爷的气势,“便在这里跪到明日早上吧!”
几名太监被吓得瑟瑟发抖,却还要强撑着谢恩。
这是梁澈头一次使用自己康王的权利,感觉是相当的不错。
“若是再让本王发现你们欺负人,本王就把你们全部丢到慎刑司里去!”
梁澈留下一句威胁的话语,吩咐吉祥推着自己离开。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没多久,崇明出现在了原地,“跪完了,明日一早来找我拿赏赐。”
吉祥就是那个新入宫的,什么都不懂,胆大妄为的催促沈听肆的小太监。
这种纯粹的人,就在梁澈身边最合适不过。
为了不让梁澈怀疑,沈听肆才特意联合其他的太监演了这么一出戏。
长路漫漫,纷扬的雪花打着旋儿飘落下来,寒风依旧呼啸,吹得衣摆猎猎作响。
吉祥推着梁澈走得很慢很慢。
可梁澈却觉得,这一眼望不到头的宫道,十七年来头一次不冷了。
他们都是无依无靠的人,相互取暖,便也不再严寒。
——
康王府就是原本镇国公府,因为梁澈不怎么受永嘉帝的待见,工部自然也是能有多敷衍就有多敷衍。
没花几个银子,也没花多长时间,只是将大门上的牌匾换了换,将漏风的屋子补了补,就算修缮完全。
为数不多几个伺候的下人,还全部都是张皇后等人赏赐来的。
梁澈可不敢用。
因为梁澈在尚书房惹哭了十九皇子,甚至还咒自己死,即便永嘉帝已经斥责了梁澈,但容妃还是对梁澈哪哪都看不顺眼。
唯恐梁澈继续留在尚书房会带坏自己的儿子。
反正康王府早就已经修缮好了,容妃就直接撒娇永嘉帝下旨让梁澈快点搬出去。
即便梁澈住进了康王府,但楚文澋和陶鸿儒依旧可以教他学问,只不过教课的地点由尚书房改换到丞相府和太傅府罢了。
住在宫里处处受限制,身边伺候的人除了一个吉祥,全部都是其他人的探子。
梁澈自然也是想出来住的,可是他出来了,就没有办法时时刻刻看顾阿姐。
他真的担心张皇后会对阿姐下手。
可永嘉帝口谕已下,梁澈不能够抗旨不遵。
梁澈在搬进康王府的第一天,做的第一件事情带着吉祥准备去买下人。
“呜呜呜呜……”
热闹的朱雀大街上,围了一群人,中间还时不时的传来阵阵哭泣声。
却道是一名男子,死了父亲,奈何手中贫瘠,只能够卖身葬父。
此时街对面二楼的茶楼里,沈听肆正坐在窗前,目光投注在渐行渐近的梁澈身上。
剧情里,梁澈买下了卖身葬父的孔良策,得知对方是上京赶考的举子后,出钱出力,甚至还将其引荐给楚文澋,让对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