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
梁越心头猛然一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想要让梁逸再无翻身可能的同时,竟然胆大妄为到咒骂了永嘉帝。
他连忙跪下认错,诚惶诚恐,瑟瑟发抖,“儿臣口不择言,儿臣之罪,请父皇责罚。”
永嘉帝的眼中闪过一抹嫌弃之色。
这蠢儿子,宠了他几年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必须要让他明白明白,这龙椅他一日没坐上来,他就只能永远是个皇子,“罚你闭门思过半年。”
朝堂风云骤变,半年时间,那岂不是黄花菜都凉了?
梁越猛然间抬头,仿佛是傻了一样的看着永嘉帝。
“此事不必再议,”皇帝直接大手一挥,“就按谨之所言,再有求情者,同罪论处!”
皇帝一言九鼎,此话说出,自然不会再做更改。
即便二皇子也被罚了,但他这一派系的人却并没有太过于忧虑。
毕竟,康家全家下狱,就意味着原本最有竞争力的八皇子彻底失去了夺位的可能。
一旦梁越上位,他们可全部都是从龙之功!
这泼天的富贵,就可以一代一代的传递下去。
而宰相楚文澋和太傅陶鸿儒却顿时脸色一白。
在这个朝堂上站着的,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件事情是一个局。
只不过坐在龙椅上的那位,愿意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罢了。
皇帝昏聩,官宦当道。
难不成是天要亡我大梁?
八皇子被圈禁,二皇子被罚闭门思过,能够上朝的皇子当中,似乎只剩下了坐在轮椅上梁澈。
一些暂时还未站队的官员们就时不时的扭头看一看最后,想要从梁澈脸上看出一些端倪来。
但他始终低着头,面无表情,任由那些人看破了天去,也查询不到半点的信息。
楚文澋憋着一口气从地上站起,只恨不得一刀劈死沈听肆这个奸佞!
梁澈势弱,根本没有多少站在他这边的臣子,倘若到时候永嘉帝驾崩,那整个朝堂就会彻底的变成沈听肆的了。
见没有人再次求情,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继而开口问沈听肆,“谨之啊,这崇州的私兵还是要去镇压的,你瞧着派谁去比较合适?”
永嘉帝在说这话的时候,视线扫了扫,最后竟然落在了梁越的身上。
梁越此时恨不得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把自己变成一个透明人。
沈听肆理了理衣袖,从容开口,“五殿下就很不错。”
果然还是谨之贴心,皇帝对于梁澈这个人员满意的不得了。
毕竟派其他任何人前去,都有可能将这些士兵收为己用。
但梁澈不一样,他是个不良于行的废人,即便收了这些私兵,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如此,甚好,”皇帝心满意足,“就按谨之说的来。”
一下子解决了两个心腹大患,皇帝的心里轻松极了,对着下方的文武百官扫视一圈,面露嫌弃,“你们若都能像谨之这般为朕分忧,又何愁无所建树?”
“退朝。”
皇帝迫不及待的回到后宫去云雨,徒留满朝的大臣面面相觑。
梁澈在吉祥的帮助下一点一点的往宫外走,梁越三两不追了过来。
他阴沉着一张脸,仿佛梁澈和自己有什么生死大仇一般,“你是不是很得意?”
梁澈抬头看向他,颇有些莫名其妙,“我不明白二皇兄在说什么。”
“呵,”梁越冷哼一声,“老八被圈禁,我被禁足,现在满朝堂就剩下你这么一个皇子,你可不是很得意。”
“但是我告诉你,苏慎那个阉党,不安好心,你还是对他有所防备的比较好。”
梁澈心下了然,梁越这是怕他闭门思过的这半年时间里,自己越过他太多想要离间他和沈听肆呢。
“我的事情,就不老二皇兄费心了。”
见梁澈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梁越心中有些恼火,狠狠一甩袖子,“我就看你怎么死在那个阉党手中!”
梁澈看着梁越气急败坏的背影,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又怎么不知沈听肆是豺狼虎豹呢?
但是啊……
不入虎穴,又焉得虎子?
——
康家所有人都被下了大狱,康明远和康尚书被判处以极刑,其他人流放三千里。
可根本没有等到行刑的日子,康明远在被关进诏狱的第一天晚上,就服毒自尽了。
诏狱里面,何来的毒药?
康明远又怎会如此迫不及待的自尽?
“苏督主可真是好手段!”第二天下朝后,楚文澋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么一句。
康家绵延多载,把控朝堂是不错,可康明远早已脱离康家,也是一个真正为国为民的好官!
楚文澋只想着等自己致仕以后,把手下所有的东西都交康明远,渴望他能够继承自己的衣钵,就算没有办法在朝堂上没有决定性的权利,但最起码也能够和沈听肆抗衡一下。
可现在倒好,为数不多的几个纯臣,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沈听肆给弄死了。
虽然他不知道沈听肆究竟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才让康明远将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