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运动量。
她现在已经从晨练两个小时,变成了四个小时,每次感觉身体被掏空的时候,黑瞎子就会宣布训练结束。
“我一定给媳妇儿养的白白胖胖的。”黑瞎子给柳吟秋做饭的时候总这么说,小姑娘的细胳膊还是戴不了祖传的手镯。
“白白就行了,胖胖不用了啊。”柳吟秋洗碗的时候一般这么回复他。
除了食量增加,柳吟秋真正感受到的变化是身体上的那种前所未有的释放。
每年冬天,她的肩膀都会出现疼痛难忍的情况,必须经常做理疗才能缓解。
但是现在这种疼痛似乎不见了,入冬的北京风寒雨冷,而柳吟秋,却完全没有了那种浑身僵硬酸痛的体感。
对于柳吟秋身体上的变化,不知道黑瞎子是不是早就预判到了这样的结果,他并没有表现得太过惊喜,一如既往的安排训练任务。直到柳吟秋几乎可以不用中途休息,也能坚持到所有训练结束,黑瞎子才总算认可了小姑娘想要坚持学武的决定。
一个月以后,体能训练的重心,慢慢转移到所谓的“武功”上了。
黑瞎子大概没有想到柳吟秋真的能坚持完整整一个月,期间无论有怎样的突发状况,她都没有轻言放弃,尽管柳吟秋在心里已经放弃过无数次,但理智总能战胜惰性。
有时候黑瞎子会显得很不近人情,即便看着她重重的跌倒,或是累得站不起来,他也不会轻言细语的关心。
柳吟秋当然也哭过,跟他闹脾气,觉得他不近人情,每当柳吟秋感到力不从心的时候,黑瞎子就会问:“要放弃吗?”他似乎是希望我放弃的,但柳吟
秋总是摇头。
可只要训练时间结束,黑瞎子就会马上抱起她,给她擦药,哄她开心,一改先前严厉又冷酷的态度。
到底还是嘴硬心软的,柳吟秋能感觉得出来,黑瞎子作为师父,是真的尽职尽责的在教导自己的徒弟,他忍受着自家丫头的脾气,以及明明心都揪紧了,却强迫柳吟秋站起来继续的心情,黑瞎子也同样是不好过的。
第二个月,黑瞎子教柳吟秋拳击,她以为黑瞎子会教自己用刀,毕竟那像是他擅长的功夫,但他没有教她用刀。
黑瞎子说,柳吟秋脑子反应很快,但缺乏锻炼的身体,动作总要慢半拍,胳膊腿儿跟不上思维的人是不适合使用尖锐武器的,那会令她受伤。
拳击比较好掌握,而柳吟秋看似瘦弱的身躯。在力量方面要比灵敏度显著一些,拳击是最适合她的武术。
拳击很简单,对着沙包一阵猛锤就行了,但如果新手对着沙包锤上三个小时,那么之后的半个月里,连拿碗筷吃饭的手都会抖。
学武功很苦,柳吟秋一直都知道,这种知道就相当于你很清楚赚钱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但只要不去做,就永远不理解这件事究竟能苦到什么程度。
放弃的念头时常冒出来,但最终都被压了下去,因为柳吟秋知道,一旦放弃,她会非常不甘心,这种不甘心可能要一直伴随她到老死,柳吟秋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倔得像头驴。”黑瞎子这么评价她,他可能没料到柳吟秋会因为“不甘心”而一直坚持到现在,他以为她半个月前就会彻底放弃。
“你是驴,你全家都是驴。”柳吟秋累的要死,泡在浴缸里,任由黑瞎子按摩。
“我全家就只剩你了,你果然是头驴。”黑瞎子回。
由于每天都处于强度很大的训练中,柳吟秋的睡眠质量也跟着上去了,头挨着枕头很快就能入睡,好像生物钟已经逐渐形成。
坚持到底的甜头逐渐明显,柳吟秋的胳膊有了肌肉,挥拳的动作迅猛干脆,腹部起了马甲线,柳吟秋慢慢习惯了和黑瞎子斗嘴互怼的日常,开始变得喜欢挑战各种难度的训练方式。
黑瞎子原本承诺不让柳吟秋吃苦,可看着自己亲手带起来的徒弟,也不免欣慰。
他的眼睛一旦彻底瞎了,便离死不远,如果找不到治疗眼疾的药,柳吟秋能有自保的力量,黑瞎子倒也去的安心了。
“明天休息一天,不练了。”黑瞎子说。
“为什么?”柳吟秋道。
“看你辛苦,我心疼。”黑瞎子直截了当地说。
柳吟秋倒是不以为然:“早就习惯了。”
“习惯个屁,天天叫疼。”黑瞎子说,“你一喊疼,我这心就跟着一起疼,你就当是让我休息一天。”
“你小时候练功不叫疼吗?”柳吟秋反问他。
“不敢叫,叫了师父罚得厉害。”黑瞎子道,“哪像我,还给你按摩。”
“累是累,但总觉得跟你在一起,好像也
能受得了。”柳吟秋把训练当成约会,光是听黑瞎子说话,就觉得很有意思。
“既然那么稀罕我,还不赶紧嫁给我?”黑瞎子在柳吟秋耳边吐气,“什么时候找你额娘要户口本啊?”
柳吟秋想了想:“要不年底,我们一起去重庆,你再跟我父母提亲吧?”
“好。”黑瞎子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要是他们不答应,我就把户口本偷出来。”
“为什么那么想跟我结婚?”柳吟秋问,“是怕我年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