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对方压根就不是,但这种“最熟悉的陌生人”感使她有些不适应。
不过,这样的不适应,倒是缓解了内心的惧怕。
跟着那个人走了一段路,石壁两边的蚰蜒也随着他们在移动,这些发光的怪虫成了最佳的照明工具。柳吟秋尽量不去关注它们,时不时有虫子从头顶爬过,她只能弯着腰缩起脖子。
柳吟秋突然想到,黑瞎子比自己高这么多,他挺直身子走路,怎么没有撞到洞顶呢?
她看着他的头,每当黑瞎子走过一段路时,洞顶就会向上弓起来,以便他高挑的身材顺利通过。
这样画面太诡异了,就好像这个洞穴是某个大型生物的肠胃一样。
柳吟秋停了下来。
黑瞎子也停下脚步,他侧头看了看身后的小姑娘:“你又在害怕。”
对方能感觉到自己的情绪波动,这不是好事,他越表现出不合常理的样子,柳吟秋就越容易紧张。
“这是什么地方?”柳吟秋战战兢兢地问,膝盖和手掌传来阵阵疼痛,这两个部位还没有上药,血流的不多,但也够她疼的了。
“我的地方。”黑瞎子道,他稍作停顿,目光落在柳吟秋出血的伤处,“你的味道,很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