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地的,像她就是我父母似得,她男人心疼了呗。”
黑瞎子闻言一怔,吻住她的唇,黑瞎子口腔里满是薄荷的气息。
大病初愈,黑瞎子胃口不错,几乎吃完了所有的饭菜。
柳吟秋也是第一次看他吃那么多,黑瞎子的食量并不大,因为他的职业需就是不能多吃。从小就训练过,要少吃少喝,这样才能避免在墓里找厕所,食物也不会消耗太快。
“真能看见了?”柳吟秋问。
“看得很清楚。”黑瞎子说,难得没有戴墨镜,眼睛也不用虚了。
“没有后遗症吗?”我柳吟秋关心地问。
“有。”他说。
柳吟秋紧张地盯着他。
“以后没法叫瞎子了,这么多年的绰号说改就改,还真有点不习惯。”黑瞎子撑着脸,对小姑娘笑得邪魅。
柳吟秋努努嘴:“张起灵也不是真哑巴呀。”
她以为黑瞎子会问自己这几天都经历了什么,却迟迟没有开口,仿佛并不在意,他只是吃着饭菜,时不时地把目光聚焦到小姑娘身上,看得格外入神。
柳吟秋很犹豫要不要让黑瞎子知道自己的遭遇,又或者,他会不会像张家人和黎簇那样提出质疑。
吃完饭,柳吟秋陪他到屋外散步,张家人见到黑瞎子生龙活虎的也放心了,看着年轻的他们,却是老气横秋的慰问,那种“活着就好”的态度,让她不得不去想,如果自己到了他们这个年纪,会不会也这样对所有人都像看透了一样淡然。
黎簇好像答应入张家了,张海楼在给他选纹身,改名字,柳吟秋隐约听到黎簇问能不能纹
个火影忍者,被无情的拒绝了。
吴邪好像有什么事准备动身回杭州了,他说要是再不回走,二叔就要来拿人了。
他和黑瞎子寒暄了两句,没有年轻人之间澎湃的热情。
张日山和吴邪一起离开的,临走前再次嘱咐柳吟秋,以后有事一定要找他,搞得像关系很好似得。
柳吟秋和黑瞎子坐在客栈旁边的酒吧里,选了个靠窗的位置,云南这边,但凡能开发成旅游景点的地方,都有这种模仿国外风格的小酒吧,虽然陈设简单,却很有情调。
“我以前也想开这么个酒吧,养两只猫,给人画画赚租金。”她好像很久都没有和黑瞎子这样安静的约会了,似乎自从知道他身份后,柳吟秋便没法平凡了。
“回去就给你弄一个,再整两只猫。”黑瞎子说,“地段都给你想好了。”
柳吟秋笑得停不下来:“我说的是以前,现在不想开酒吧啦。”
“那你现在想干什么?”黑瞎子道。
“现在?”柳吟秋笑了笑,“我现在就想找个洗脚城,洗个脚。”(洗脚城就像北方的澡堂,有按摩有自助餐那种)
黑瞎子也笑起来:“我帮你问过了,没有。”
两人突然都不说话了,都很享受此刻的平静,柳吟秋看着窗外逐渐下落的晚霞,觉得活着真好,而黑瞎子,则一直看着小姑娘,眼里那些复杂的情绪,都被墨镜遮掩住了。
他活了两个时代,每个时代都有黑瞎子想要守护的人,可他从未成功守住过,家人,朋友,战友,病患,伤者……他看着他们离自己而去,而他却只能继续活着。
黑瞎子有时候会想,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是看着身边的人死去,而自己却要一一为他们送终,还是,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晚上,他在无人知晓下等待死亡。
黑瞎子并不是个悲观主义者,但也逐渐对生死感到麻木,他还找不到非要去死的理由,于是就这么一年一年的活了下去。
柳吟秋离开的时候,尽管黑瞎子已经虚弱不堪,却依然能感应到她即将奔赴火海,黑瞎子无力阻拦,当时只有一个念头,若是柳吟秋回不来,他终于有拿枪口对准自己太阳穴的勇气了。
黑瞎子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为爱殉情,听上去,还不错。
可他的小丫头竟然回来了,就活生生的,毫发无损地坐在自己的面前,那么危险的地方,柳吟秋真的回来了。黑瞎子注视着她,眼角划过湿润的热流,他牵起嘴角,眼泪掉进咖啡杯里,黑瞎子不露痕迹地抹掉了脸上的泪痕,笑得更加恣意。
他终于,不用再面对失去。
“小丫头。”良久,黑瞎子道,“回吗?”
柳吟秋道:“再坐会儿,很久没有跟你像这样约会了。”
这一刻太舒服了,仿佛之前那些对柳吟秋来说仿佛灾难般的经历,都从未发生过,她们就是来旅游新婚小夫妻。
“好。”黑瞎子盖住她的手,“想回去了说一声,我
给你洗脚。”
柳吟秋顺势与他十字相扣:“那我给你按摩。”
“你这小力气,还是我给你按吧。”黑瞎子说。
“我力气不小好吗。”柳吟秋有点不服气,“还揍过张起灵呢,你昏迷了不知道而已。”
在黑瞎子面前,她都叫族长名字。
“碰着哑巴张汗毛了吗?”黑瞎子明显不信。
“被他按在地上摩擦了……”柳吟秋苦笑。
黑瞎子脸色一变:“走!”
“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