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安娘,尝尝看。”
陈念安顿时吓的是哇哇大哭起来,连苏辙都不要了:“爹爹,救救安娘,救救安娘,六舅舅要给安娘下毒!”
“六舅舅坏,六舅舅坏,安娘就是不要六舅舅抱而已,六舅舅就是要毒死安娘!”
陈太初原是心情糟糕透顶,但被小女儿这一闹,是哭笑不得。
他们笑的开心。
陈念安哭的是愈发伤心了。
甚至苏轼一开口说话,陈念安就嚎啕大哭。
陈太初与苏八娘没办法,只能先将陈念安先抱出去。
这下,屋子里只剩下苏辙与苏轼两人。
苏辙也察觉不对,下意识抬脚朝外走去,嘴里更是道:“六哥,我去看看安娘……”
可惜啊,他刚走没两步,袖子就被苏轼拽住了:“八郎,你也要走吗?”
“是不是八姐夫一回来,你就不愿意搭理我呢?”
苏辙:……
他硬着头皮道:“自然不是。”
苏轼面上这才隐隐可见笑容:“这就好。”
“那八郎,你快尝尝我炖的乌鸡莲藕汤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纵然苏辙早有心理准备,但每次看到苏轼所做的吃食,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六哥,难道这汤是热的就好吃了吗?”
苏轼正色道:“这是自然。”
为表示自己没有说错,他端着一碗汤是一饮而尽。
苏辙不好再推脱。
这等事啊,长痛不如短痛,是躲不过去的。
他也学起苏轼的样子,端起黑漆漆的乌鸡藕汤一饮而尽。
嗯。
好像也谈不上难吃。
不过是先入为主的原因,光是看一看,就觉得这汤味道奇特。
苏八娘与陈太初刚回来就听说苏轼最近的爱好独特,想着方才是躲过一劫,没想到这等事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如今饭桌上,一个个人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今日陈念安经苏八娘解释过一阵后,已知道这黑漆漆的东西并不是毒药。
但这会陈念安却仍是瘪瘪嘴,抬头看向苏八娘,低声道:“娘,能不能不喝这汤?安娘以后会乖乖听话的。”
“安娘以后会好好吃菜菜的。”
外甥似舅。
这小姑娘与苏轼小时候一样,只爱吃肉不爱吃蔬菜。
苏八娘是眼前一亮,笑道:“这话当真?”
“拉钩钩,不能骗人!”陈念安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满脸满是正色。
陈太初与苏八娘只觉这下是歪打正着,看向苏轼的眼神满是欢喜。
苏轼再次感受到了心碎的滋味。
苏辙见状,心情好了些许。
不管怎么样。
一家人能够在一起,高高兴兴的就是好事。
苏辙这边刚吃完饭,就听说王巩来了。
苏辙一愣:“他怎么来了?我前些日子不是与他说过,若是没事不要来找我的吗?”
他怕王安石也会对王巩下手。
他知道王巩这般大剌剌登门,定是有要事,快步朝书房走去。
等他到书房时,王巩已在书房等了一会,一看到他就笑道:“子由,今日我是来与你辞行的,我接到朝廷调令,将我贬为太和县县令,即刻上任,不得耽搁,明日一早我就要离开汴京了……”!
陈念安是人小鬼大,奶声奶气道:“因为八舅舅长大好看!”
“六舅舅长得没有八舅舅好看!”
众人是哄堂大笑。
唯有苏轼怎么都笑不出来。
他心碎了。
小孩子是不会撒谎的。
好在他早就认识到这件事,并不十分伤感,等着众人笑过后,则招呼大家用起他亲手炖的乌鸡莲藕汤,更是侃侃而谈:“也不知杏花楼的莲藕筒子骨汤是怎么炖的,炖的汤是香浓无比,所以我就想捣鼓捣鼓乌鸡藕汤,兴许又能成为杏花楼的一道名菜。”
苏辙见砂锅里是黑漆漆的一团。
乌鸡黑漆漆的。
莲藕也是黑漆漆的。
若不说是乌鸡藕汤,他定会以为砂锅里装的是墨汁。
苏轼秉持着尊老爱幼之心,先盛了一碗给陈念安:“来,安娘,尝尝看。”
陈念安顿时吓的是哇哇大哭起来,连苏辙都不要了:“爹爹,救救安娘,救救安娘,六舅舅要给安娘下毒!”
“六舅舅坏,六舅舅坏,安娘就是不要六舅舅抱而已,六舅舅就是要毒死安娘!”
陈太初原是心情糟糕透顶,但被小女儿这一闹,是哭笑不得。
他们笑的开心。
陈念安哭的是愈发伤心了。
甚至苏轼一开口说话,陈念安就嚎啕大哭。
陈太初与苏八娘没办法,只能先将陈念安先抱出去。
这下,屋子里只剩下苏辙与苏轼两人。
苏辙也察觉不对,下意识抬脚朝外走去,嘴里更是道:“六哥,我去看看安娘……”
可惜啊,他刚走没两步,袖子就被苏轼拽住了:“八郎,你也要走吗?”
“是不是八姐夫一回来,你就不愿意搭理我呢?”
苏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