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脸色难看了些,没事的,不用叫郎中,冬至里喊郎中多晦气啊!”
“你们这是想要三哥死啊!”曲镇嘶吼。
“别冤枉我们,谁都没碰他,是他自己发病的!”曲锦不满地嘀咕。
“爹,难道你也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这么逼死三哥?!”曲镇对他爹十分失望。
三叔公皱着眉头,显然不想因此逼死了曲锋,刚要说话,祠堂门口却有了动静。
只见一道身影从墙头一跃而下,径直朝人群奔来,外围的人还没有反应,就被掀翻在地。
很快,人群中就清理出了一条路,赵长夏来到曲清江的身旁,面沉如水:“小娘子,郎君这是怎么了?”
“六月,我爹他发病了。”曲清江看到她就看到了希望。
赵长夏二话不说,搀扶起曲锋往外走:“我已经让人去请郎中了,先把郎君扶到宽敞的地方歇息。”
众人这时才反应过来他们这儿进来了一个陌生人,而且也因为她的出现,使得现场的局势发生了扭转。
曲氏族人知道,绝对不能让他们这么离去,否则计划落空不说,还会惹上一身骚,——原本他们是打算逼曲锋答应过继,只要他松了口,就不怕他不承认。可没想到,竟会中途杀出个程咬金。
虽然不清楚赵长夏是如何闯进来的,但他们都有一个阴暗的想法,那就是绝对不能让赵长夏如意:
之前被赵长夏盯上的男子不悦地上前打算推她,结果还未碰到她,便被她抓住手指往上一折。
清脆的一声“嘎嘣”,年轻人的手指以极为畸形的形状折了,他发出了痛苦地嚎叫声,“啊——我的手指折、折了!”
众人被吓得纷纷后退了两步,赵长夏顺利地将曲锋扶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不知是否是心理原因,赵长夏替曲锋解围后,曲锋的脸色总算是好了起来,呼吸也没那么困难了。
那边,曲氏族人反应了过来,纷纷指责赵长夏:
“你是如何进来的?”
“你竟敢伤人?好大的胆子!”
“你一个外人擅闯我们曲家祠堂,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你休想全身而退。”
他们指责归指责,却是无一人敢靠近,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他们。
赵长夏对他们的指责充耳不闻,曲锋缓过气来了,大大地松了口气:“六月,你来得正是时候。”
曲锋开了口,众人的声音便小了下来。
曲铭上前问责:“老三,你的恶仆伤人,是不是该给个说法?”
曲锋冷冷地看着他:“给说法?你们这群人企图逼死我,是不是也该给我个说法?”
曲氏众人面面相觑,底气不足地道:“你别含血喷人,没人想逼死你。”
曲清江心中的怒火早已滔天,她道:“爹,跟这些人说道理是说不通的,不必与他们废话,我们直接收回族田,他们是要将我们逐出曲家也好,把名字从族谱划掉也罢,随便他们,大不了我们自己修个族谱!”
曲锋做了个深呼吸,道:“你做主吧!”
父女俩的态度让曲氏族人一惊,这对父女真的要做这么绝?
三叔公闻言,痛心疾首地说道:“阿锋,你可得三思!想想你爹,他当年为了保住你这一条血脉,花费了多少心血!如今你简单的一句除名,就是要将你爹多年的心血毁了啊!你这是大不孝啊!”
曲锋痛苦地闭上了眼。他自然也不愿意连累他爹被族里除名,更不希望别人说他不孝,可是他得为自己的女儿着想!他爹已经死了,他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日子可以享受,与其考虑已死之人的想法,还不如先考虑活着的人。
“对呀!不立嗣就不立嗣,不要拿这种事来威胁和吓唬大家。”曲铭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看着这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直因外人身份而没有介入其中的赵长夏扯了扯嘴角:“好一束白莲花,装得好无辜、好可怜。”
曲家人斥责她:“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
原本有些动摇的曲锋闻言,心下一凛,他们总是一口一个“你没资格在这里说话”,对赵六月如是,对乐娘亦然。
甚至他还未死,他们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联合起来逼迫他。若他死了,乐娘在这里还有容身之处吗?
曲锋沉着脸起身:“既然这里没有他说话的地方,那我们走,去一个他说得上话的地方!”
大家都知道他这是要走,一边想拦着他们,但是赵长夏一招掀翻一个人的身手又让他们犯怵。
“曲锋,你这恶仆伤了我的阿溙,不能就这么走了!”曲锦恶狠狠地道。
曲锋置若罔闻:“六月,收拾祭品。”
赵长夏往前跨出一步,曲氏族人便后退一步。真有胆子大的想上前拦,然后就看到她抽出了那把被她分过“尸”的杀猪刀,淡定地放在三牲祭品上。
曲氏族人:“……”
他们虽不认为赵长夏真敢杀人,但谁都不愿意出这个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