婿?”
羞辱赵长夏的目的达到了,曲湖等人笑得有些恣意放纵。
赵长夏眸光一冷,却没有说什么。
曲清江很是生气,但她堵不住这么多人的嘴,便只能道:“官人,我们回去。”
“这就要走了?你昨天不是还很横的吗?今日怎么就灰溜溜地逃跑了?”曲溱在人群中嘲笑她。
明知这是激将法,赵长夏仍予以回应:“你有何指教?”
曲溱想起自己被她收拾的那几次,立马退到了少年的身后。
少年揶揄道:“与我们比一场,证实你是个男人呗!”
众人哄笑。
赵长夏问:“蹴鞠与我是否一个男人有什么直接的联系?”
少年一噎:“没有。”
“那我为何要跟你们比一场?”
少年:“……”
他有些恼羞成怒,“你到底比不比?在家仗着丈人和娘子的势欺负人,到外头就成缩头乌龟了是不是?”
曲清江蹙眉:“你是谁,何以在此污蔑我家官人?她不曾仗势欺人,反倒是你们,以貌取人不说,还存心挑衅。你们若是读书人,那圣贤书只怕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少年道:“我叫胡惟务,我爹是助教。我才没有污蔑你这赘婿,他之前打伤了正心兄的弟弟曲溱之手,后又在曲家打伤族中的长辈,你爹与你不仅不惩治他,反而偏帮他,正心兄一家至今未能讨回公道。”
“那他们冬至在祠堂妄图逼死我爹,他们是否跟你说?我爹邀请赵太医到家中做客,他们未经允许,破门而入,威吓我们,妄图在我家的家事上指手画脚,他们又是否跟你说了?”曲清江反问。
胡惟务一怔,这些曲湖他们倒是没跟他说。
不过他都已经给曲湖他们打抱不平,自然不能退缩,强行辩解道:“不管如何,跟长辈动手便是不敬、不孝,你们父女不加以管束,便是放任他的恶行,他那不是仗势欺人是什么?”
曲嘉雨看不惯对方为难她的乐姐姐,嘲讽道:“你是非不分,我看你当了官也只会为祸四方当个糊涂官,还是别考科举了。”
胡惟务瞪她:“你!”
曲洋赶紧将曲嘉雨拉到一边:“阿雨,不关我们的事,你别闹。”
这时,刚才还称赞明德书院学生的锦衣男子忽然道:“不管是为人还是为官,都忌讳偏听偏信。你们所争论之事各执一词,压根就辩不出谁对谁错、孰是孰非来。还不如来场比试,输赢也无话可说。”
曲清江道:“我家官人不会蹴鞠,如果你们认为在对方不擅长的领域攻击对方能获得快感,那么你们随意。”
胡惟务本来还很得意,听她这么一说,顿时觉得她是在瞧不起他们,于是道:“你家赘婿可以跟蹴鞠社一队,让他们教他,就算他球技差,可有专业的蹴鞠社队员替他进球,这算公平吧?”
那锦衣男子笑道:“也可以白打。”
他给赵长夏解释“白打”的规则:所谓“白打”就是采用花样颠球的方式来比试,它不需要进球,只根据颠球的花样及技艺高低来分高下。
赵长夏懂了,这就跟接力游泳和花样游泳的区别一个道理。接力游泳是谁先到终点谁获胜,普通的蹴鞠踢法是谁进球多就谁赢;花样游泳和白打都是凭“花样”取胜。
当然,白打也可以接力,将人数增加到十人,规则与单人大体相同。
那人说着,还亲自示范了一遍。
众人这时才发现,对方竟然也是一个玩蹴鞠的高手。
锦衣男子示范完,拿着球,笑吟吟地跟胡惟务说:“我自认球技算一流,为了公平起见,我与他一队,你们再挑出两个佼佼者来,比‘二人场’,如何?”
胡惟务没有和同窗商议便应道:“行,这样也公平!”
“你呢?”锦衣男子又看向赵长夏。后者点点头,“可以,只是输了的话,你别嫌弃我拖累你就好。”
“你的眼神瞧着不是这么容易服输的人。”锦衣男子意味深长道。
胡惟务挑选了曲洋跟自己搭档,曲洋还记着他爹的话不愿意招惹赵长夏,奈何胡惟务这群人才是平日跟他往来的朋友,他还想融入他们的话,就必须听他们的。
双方略做调整,又制定了要完成的动作,规定在完成这些动作之前,谁的球先落地便算输。
比赛很快就开始,锦衣男子担心开局就输,所以他们这边,他先踢球。球被他的脑袋顶起,又从左手臂经过肩膀滚到右边,再被他的脚稳稳当当地接住……
这套球技下来,周围的人无不喝彩。
锦衣男子脚下轻轻一勾,便将球传到了赵长夏那里。
曲清江在赵长夏接球的那一刻,心中一提,生怕那球从她的脚上滚落。好在那球还是被接住了,并且赵长夏复刻了锦衣男子的花样玩球。
锦衣男子微微诧异,旋即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曲溱目瞪口呆,跟曲湖嘀咕:“他这不是会蹴鞠嘛,而且还玩得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