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位置调换过来,毕竟曲氏能有今日,他们父子的贡献可不小。
此举无疑惹怒了曲锦,所以在年前,他就跟曲铆吵了一架,这个新年都没有给对方拜年,更别提送节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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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清江轻轻戳了戳曲嘉雨的脑门,笑道:“你才回来多久,连这些事都知道了?”
“家里人多,口舌也多,压根就藏不住秘密。”曲嘉雨吐槽。
曲清江笑了笑,没有八卦的意思。她见曲嘉雨自进屋来后,眼睛偶尔会往别处飘,便问:“阿雨在找什么?六月吗?”
曲嘉雨一个激灵,总觉得乐姐姐的眼神很是耐人寻味,忙道:“我找他做什么?不过是觉得堂前怎么失色了许多,乐姐姐之前挂的那些刺绣呢?”
“都被人买走了。”曲清江道。
她原本并不打算卖那些早期的绣作,但赵六月说,没有人天生就是完美的,哪怕她在刺绣一事上也是如此,所以没必要因为过去的技艺还不够好,就想否认过去的一切。
只有敢于直面过去的缺点,方能有前进的动力。况且当初挂那么多刺绣在厅堂,一是为了点缀装饰厅堂,二是为了推销自己。
如今她的名气已经传开了来,市面也有她的绣作流传,压根就不再需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推销自己。而她们也还未除孝,厅堂素雅一点也好,没必要挂那么多装饰的绣作。
于是客人真心想要那些绣作时,她便低价卖了出去。
“乐姐姐的刺绣之名可是传遍了州府的呢!我去参加宴会,总能听到有人在讨论乐姐姐的双面绣精美绝伦、技艺高超。我沾了乐姐姐的光,有不少人因为我是乐姐姐的妹妹而与我亲近的呢!”
曲清江别有深意地看着她:“可你这重身份却没法让你在胡家的日子得到改善。”
曲嘉雨的笑容一僵,她有些讶异,又似乎在克制隐忍,神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无法好好地伪装自己的心情。
“乐姐姐,你、你怎么知道的?”
曲清江不答反问:“他们是怎么对你的?”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觉得我与胡二成亲那么久了,肚子却还没有动静,有时候会说些难听的话罢了。”
曲清江静默了一会儿,才道:“子女缘分是强求不来的。”
“乐姐姐,过年说点高兴的吧,说他们晦气。”曲嘉雨悄声说。
把夫家的人与事说得跟碰到瘟神似的,也就她敢了,看来不管她受到了怎样的对待,她依旧是那个活泼开朗、不会委曲求全的曲嘉雨。曲清江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道:“你回来得正好,吕参军送了几饼‘的乳茶’给六月,我还没喝过这官焙茶呢,正好可以跟你试一试。”
“我不懂茶,给我喝会不会太糟蹋了?”
“我跟六月也不懂,照你这么说,这茶便只能放着浪费了?”
曲嘉雨闻言,高兴地抱着曲清江道:“乐姐姐最好了!什么好东西都想着我。”
“那是因为你值得啊!”
曲清江说完,只觉得身旁投下一片阴影,旋即是赵长夏淡泊的声音:“娘子。”
对上赵长夏那饱含醋意的双眸,曲清江知道是自己刚才那句话引起了她的误会。曲清江并不心虚,反而因为曲嘉雨在看到她来了后,立即端坐的反应而倒了醋坛子。
“赵六月,大过年的,你去哪儿了?”曲嘉雨仰着头问赵长夏。
“巡逻。”赵长夏瞥了她一眼,对于她的出现并不惊讶。
曲嘉雨发现自己问了个废话:“也对,你是弓手,管着村子里的治安呢!”
赵长夏别有深意地看着她,将刚才未尽之言说完,“顺便扫了别人的兴。”
“啊?”别说曲嘉雨了,就连曲清江也有些不解。
也不等赵长夏解释,很快她们就从匆匆赶来的胡惟务的口中得知,原来胡惟务跟曲洋他们在村子里蹴鞠赌钱,就赌谁颠球的次数多。正玩得起兴,赵长夏巡逻路过,有个不长眼的想知道赵长夏的蹴鞠技艺是否真的如传闻中那么好,极力拉她一起玩。
结果她真的上场了,不仅力压胡惟务等人,还将他们的钱都赢走。直接导致这场游戏没法再继续下去,众人便败兴散去。
“你竟然赌博?!”曲清江佯装生气,先声夺人,不给赵长夏借着吃醋的劲发作的机会。
赵长夏:“……”
“赌博也就罢了,赢来的钱呢?”曲清江问。
胡惟务输了钱,心情正不好呢,见状,赶紧告状:“他没将钱上交啊?那肯定是藏私房钱!一个赘婿还敢藏私房钱?这是欠调|教大姨子,你可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曲嘉雨狠狠地拍了他的手臂一下:“你还说,我以为你只是去蹴鞠,结果你还赌上了!你哪儿来的钱去赌博,小心家翁知道了收拾你!”
胡惟务:“……”
光顾着煽风点火让曲清江收拾赵长夏,却忘了自己也不是当年那个自己的钱随自己乱花的人了。
赵长夏没管他,将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