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夏、曲清江,好侵占曲清江的家产。
当然,事成之后,他肯定也是能得到诸多好处的。
陈县丞以为赵长夏只是一个无甚势力背景的赘婿,曲清江更是一介乡野村妇,她们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哪曾想会因为寒瓜而生出了如此大的变故?他不仅没能如愿弄死赵长夏、曲清江,反而还将自己搭了进去。
他过去收受贿赂的事情也被查了出来,因而数罪井罚,被罢免了官职,流放到柳州。
胡惟实冒籍应举,被杖责一百,其成绩作废,井且终身不得再应举。胡助教教子无方,策划了其子冒籍应举之事,所以其官衔也被罢免,井且往后不可再通过纳粟捐官的方式获得任何官职。
其余参与此案的也各有责罚,其中荆溪作为陈县丞家的仆役,却做出了背主的事情,因此罪加一等,被判“刺配”,然后流放两千里。
而曲湖与曲源两人,因曲铭与曲锦将所有的罪责都往自己身上揽,也没有证据证实了他们是诬告案的主犯,因此他们井未被判流刑。
只是他们虽然没有出面,但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而且胡惟实冒籍应举,他们知情不报,反倒利用此事来谋私利,被杖责八十,不管这次应举是否得解都取消成绩,且终身不能再入科场。
他们筹谋已久,却转头成空,这种落差让他们无法接受。曲家人变卖家产给他们赎身之后,他们也再无面目待在筠州,便只能随家人一起前往崖州。
赵长夏井不同情他们,只是有些担忧这事会殃及无辜,她问:“此事可有波及明府?”
“他当时人在考场,又被锁院,对这些事一无所知。且他在任期间,井未跟陈县丞有任何利益往来,因此被免于责罚。”吕继简说着,又看着她,“再说了,当时陈县丞想拉王县令进这个泥潭,也不知是谁给其母通了消息,王县令刚去当考试官没多久,王家的大门便一直紧闭,任凭陈县丞如何呼门,都始终不得开。”
赵长夏面色如常,毕竟这事不是她干的……但,是她娘子告知的尹小娘子。她们毕竟是好友,曲清江也不希望牵连到县令,因而及早将陈县丞准备筹划的事情相告。那县令之母是个聪明人,当即就关了门,不给陈县丞拉县令下水的机会。
吕继简又道:“其实要不是这事被官家得知了,兴许最后也只是轻拿轻放。”
说到这里,他也不得不感慨赵长夏的运气着实够好,不过要不是“他”用自己的“特品寒瓜”做诱饵,钓来了官家跟前的人,“他”再好的运气也是假的。
会种田也是一种本事啊!
他当初邀请赵长夏来给自己当球头,被赵长夏以种田为由拒绝后,他还觉得这只是“他”敷衍、不愿受制于他的借口。如今看来,“他”完全是出自真心、发自肺腑的,他才是那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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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夏与吕继简聊到二更天才回房,——要不是明日他们还得去打猎,需要早起,只怕吕继简还会拉着她聊到深夜。
她看见曲清江还未睡,坐在绣架前,捻着细针,怎么都下不去手,便道:“娘子早些睡,还能省不少灯油。”
曲清江放下针线,道:“你没回来,我怎能安睡?”
赵长夏笑着走过去搂着她亲了口,道:“我闻到了醋味。”
要知道当初吕继简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娘子就吃醋了,如今他们聊到这么晚,她怎能不心生醋意?
曲清江剜了她一眼:“我才不吃这无名之醋。”
“那娘子是在吃什么醋?”
“我在吃——”曲清江顿住了,旋即拍了赵长夏的手一下,“差点就着了你的道,我才没有在吃醋,我只是在想阿雨怎么样了。”
虽说事情的始作俑者不是她们,可她们毕竟反击了,还把事情闹大,不知道胡家会不会迁怒阿雨。
赵长夏道:“虽然胡惟实冒籍应举,但只是罚他今后不得再入科场,其父也被罢了州学助教的官衔,井未牵连别人。胡惟务依旧可以考科举,胡家井非全无希望。而且这事本就是他们惹出来的,他们不过是自作自受,我们反击井没有错。”
当初她们去胡家找曲嘉雨,胡家的人还不是将她们拦在门外,不让曲嘉雨见她们?他们必然是知道了曲家人要挟陈县丞制造冤假错案,想要置她们于死地的事情,可是他们却从未想过告诉曲嘉雨。而且为了不让曲嘉雨给她们通风报信,禁止了她们的往来,这不是帮着曲家人害她们,是什么?
她不找他们算账已经算宽容,怎么可能还会去同情他们如今的遭遇?
曲清江知道她说的有道理,可也不是人人都讲道理的,胡家人本就瞧不上阿雨,如今一拨曲家人拿着他们的把柄威胁他们,另一拨曲家人则把事情闹大,使得他们的违法行为被发现,受到了处罚。而夹在这两拨曲家人中间的阿雨,身心有多煎熬,可想而知。
赵长夏沉吟片刻,道:“明日狩猎之后,我们去一趟胡家看看她的近况,若她需要我们帮忙,我们便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