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空和明心都已经超出我良多,我已经做到了传法传灯,该是回归本我了。从今日起,我还是原来的马爷,马神捕。明心,你来为你师兄披上袈裟,带上念珠。”
魔猿叩拜,明心将袈裟展开,披在他的身上,念珠挂在他的脖子上。
马爷笑道:“明心见性,斗战心猿。明心,你助他降服心猿,战空,而今你便是如来。两位大和尚,你们留步吧,我们的佛缘尽了。”
魔猿起身,合十道:“送施主。”
马爷还礼,跟上瘸子、秦牧等人,下山而去。
延康京城。
从各地护送来的延康民众越来越多,甚至还有赤明余族,京城附近一个个营寨中挤满了人,延康的两百余位神祇紧张的守护这些延康子民。
然而人太多了,粮食供给便是一个巨大的难题。
各大学院学宫的士子中有精通造化之术的,便开辟良田,以造化之道让农作物快速生长,收割打磨粮食。
然而良田的土地只能坚持三四茬粮食,肥力便会耗尽变成劣田,他们只得不断开垦新的农田。
外面兵荒马乱,天庭的神魔神出鬼没,在外面开垦田地,很容易便会葬送性命,因此死了不少士子。
京城内外,一片人心惶惶,愁云惨淡。
这一日,天空中驶来一艘艘天庭的楼船战舰,无数金光灿灿的神人威武庄严,立在船上,神兵铮亮,神威盖世,压得延康子民喘不过气来。
天庭的神魔大军虽然前来,但是却没有出击,而是约束散落在各地的天庭神魔,让他们不再向延康的民众出手,纪律很是严明。
京城内外,又有许多百姓向这些高高在上的神祇焚香叩拜,祈祷平安。
“人在苦难之际,劣性便会重生。”
延康国师站在城头,仰望天庭的大军,又看向下方数不清正在向天庭大军叩拜祈祷的百姓,露出苦笑之色,道:“陛下,我们这一世只怕是永远不能改变这一切了。”
延丰帝站在他的身后,艰难的喘了口气,声音沙哑道:“自古以来各代革命变法,无不流血,赤明二朝,赤皇明皇尸骨无存,上皇各代,难有善终,开皇覆灭,三十三诸天天庭毁于一旦,一代雄主隐忍无忧乡。延康变法阻力更大,倘若需要流血……”
延康国师笑道:“自你我而始。”
延丰帝哈哈大笑,突然叹了口气:“我只是担心,你我死了之后没有继承者。世人多有愚民,神想让民众愚蠢,不敢反抗,不敢改变,愚民也会自甘愚蠢,不想反抗,不想改变。国师你看,我们变法至今,还有跪拜神魔之人。变法最大的阻力,有时候就是来自这些人啊。”
延康国师黯然神伤:“为这些人送命,值吗?”
“值!”
延丰帝大声道:“破庙中神,破心中神,有些人会犹豫,但还有那些没有跪下来的人!”
他的眼睛越来越明亮,笑道:“他们站起来之后,有些人还会再次跪下,但也有些人永远也不会跪下。你我就算是成为这次改革变法的祭品,也还会有人沿着我们的道路继续走下去,直到改变这个世界!这,值了!”
天空中,一尊伟岸的神祇飞来,来到延康京城的上空。
他是如此庞大,以至于扭曲了空间,让天庭的楼船战舰环绕在他的四周,仿佛星星环绕太阳。
那是东天青帝。
他高耸入云天,面目与天齐,白云成为他腰身间的点缀。
这尊正气凛然光芒万道的神祇,有着无以伦比的力量和威能,下方的延康京城和亿万百姓仿佛弹指可灭。
一个神官飞至东天青帝的手掌心里,跪拜下来,恭恭敬敬的叩首,然后请来一卷圣旨,又再度叩拜,高举圣旨过头,躬着身子向后飞去。
“朕这里从来没有这种规矩。”
延丰帝笑道:“天庭的规矩太森严了。”
延康国师笑道:“陛下忘了,朝中的清流弹劾我和秦教主的时候,磕头如蒜,头都被磕出血了。”
延丰帝脸色一黑,悻悻道:“朕要杀你的头。先给你记着。”
“陛下是没机会了。”延康国师微笑道,他看到城中的妻女,心中一痛,随即转过身来面不改色。
“延康罪民,接旨!”
那神官手捧旨意,声音如雷,响彻云霄。
话音一落,数不清的民众跪了下来,还有些神通者也跪了下来。延丰帝和延康国师心中又是一痛,但看到还有很多人不曾跪拜,心情又是舒展起来。
那神官瞥他二人一眼,冷笑一声,展开圣旨,诵读道:“奉天承运,延康土著不思天恩,逆天而行,变法以扰乱天道,以致天怒人怨,民不聊生。然则上天有好生之德,陛下旨意,只诛首恶,不究余众。天意如此:
“一,收延康各学府学院学宫变法典籍,当众焚毁,后世不得变法;
“二,延康恢复祖制,留皇帝之位,宗派治国,各门各派礼敬诸神,民间礼敬诸神,祈福诸神;
“三,延康铸币权上交天庭,天庭铸币,于民间流通,延康国不得与民争利;
“四,延康不得铸造重型神器,但凡有铸造者,诛九族;
“五,延康